黎欧看了看习以昂,发觉了不对,“昂哥也知道!”
收到两个弟弟的质问目光,习以昂嗤了一声,“我又不是傻子。”
易羌跟黎欧抄起枕头就对习以昂发起攻势,习以昂毫不示弱一对二照样回击。
关圳扬摇了摇头点评道,“三个傻子。”
话毕,一个枕头带着强劲的冲击力盖打在他脸上,枕头自由掉落在地上,关圳扬笑容满面,拳头却捏的咯噔作响。
“是羌羌!”黎欧满脸无辜。
“是以昂哥。”易羌理所当然。
“胡搅蛮缠也要有个限度,我手里还拿着个枕头呢,怎么看都是两手空空的你们两更可疑吧。”习以昂为自己开脱。
可关圳扬没打算放过他们任何人,一场枕头混战就这样展开。
直到几人精疲力尽才倒在沙发上,沙发很大,座面很宽,四个人歪七扭八半躺着还仍有余位。
易羌望着天花板,“圳扬哥,明天会顺利吗。”
“会的。”关圳扬的声音温柔且坚定,“再不济,就让习以昂回家继承家业,然后给我们三个开个工作室。”
“嗯?”习以昂眼皮都快合上了,“可以啊,到时候你们三改名叫翔阳男孩。”习以昂推了下睡梦中的黎欧,“同意吧?”
黎欧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应着,“唔?嗯、嗯。”
易羌嘴角扬起弧度,慢慢放松闭上了眼。
他想,如果大家都在的话,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二天,whoa按照苏志远给的时间去了郁天。
郁天传媒本就是大公司,不说狗仔蹲点,也有不少粉丝会在楼下等候,whoa前往郁天这件事瞬间就传开了,其他公司还在观望舆论风向,而他们这时候来郁天,也只能说明郁天比其他公司下手更果断,不会有人知道,whoa就是冲着郁天回的国。
余郁光明正大打量着几人。
离她最近的是whoa的队长关圳扬,他那双细长的柳叶眼一直弯着,虽然带着笑意却也难以捉摸,视线对上,对方笑眯眯的开口,“余姐好啊,我是whoa的队长关圳扬。”
“我有听志远提起你。”
“那只能希望远哥是帮我美言了。”
苏志远应和,“那是肯定的。”
顺着看过去,坐在关圳扬旁边位置上的人懒洋洋的把头抵在靠背上,黑色发带上写着杂乱的宝蓝色花体英文字母,下垂着眼角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余郁忍不住打趣道,“那圳扬身边这位就是翔阳电器太子爷了?”
没成想,对方撇了下嘴,特地纠正了她的说法,“whoa习以昂。”
跟习以昂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坐在旁边的易羌,他坐得笔直,像是即将受训的小学生,“余郁姐您好,我是whoa的易羌。”
黎欧笑嘻嘻的冒出头,“姐姐好我是whoa的黎欧。”
余郁依次点头算作回应。
接下来关圳扬主要沟通,习以昂偶尔补充,几番交谈下来,在易羌听来好像还算顺利。
一旁水壶发出呜呜的低音,余郁拿起茶夹用热水烫着杯具,“那你们接下来,对未来的发展路线有什么想法吗?”
虽是问句,余郁却自说自话下去,“h国有很多爱豆打歌平台,也有相应的爱豆活动,持续增加粉丝粘性。不知道你们清不清楚,就我了解,国内跟h国的爱豆环境还是差异蛮大的,你们在国内,可能很多安排都会与以前不同。”
国内没什么爱豆环境,现有国内的选秀,也只是带领大家认识一群作为爱豆的人,你见识了他有多优秀,爱豆跟粉丝为了舞台对节目付出时间与精力。
可出道后呢?他们不再拥有很多聚光灯下的舞台,更多的时候都在拍广告、综艺,或者跨行去演戏,过了好个月发张专辑,也发现只是个制作平平的单曲。
“确实,我发现国内的男团都是成团后各自活动,而且有七成工作都不再是唱跳,这是市场所趋,也是大家的选择。”关圳扬的视线逐一划过其他三人,而后对余郁跟苏志远抱歉的笑了笑,“可是余姐、远哥,我们并不想这样。”
“最初,我对爱豆这个职业没什么想法。那时候我家没钱让我继续读书,爸妈想让我去工作,可我喜欢唱歌,做歌手太烧钱了,当时恰好有个路子,说让我去dk当练习生,包吃包住还会给基本工资,我就骗我爸妈说我去打工,然后每个月练习之余打很多份零工,凑在一起给家里打钱。”
关圳扬像是想起了什么挂起一抹笑意,低声道,“公司官网一直会放一些练习室的内容,但我们也没期待自己有什么粉丝,直到练习生有了一次集体见面会,我们见到了各种各样的粉丝,她们在简短的时间里努力向我们传递她们的故事,而我们在故事中永远充当给予她们力量的角色,她们会给我们准备非常用心的小礼物,说会支持我们,说希望我们出道,眼睛闪闪的,满带希望,这是种很神奇的感觉……就像是,你与一群第一次见的人有了一种特殊的联系,那不是单向的,你们相互支撑,互相需要,这跟歌手、演员那些与粉丝之间的联系是不一样的。”
“我可以直白的说,我之前是想做歌手的,习以昂的梦想是个职业rapper,而黎欧本想当个平面模特,我们之中只有易羌是一开始就想成为爱豆,但现在…我们以作为爱豆为荣,并且会继续做下去,我们希望whoa会有十周年二十周年,甚至三十周年,像存在着一个约定,在那个日子,我们会做很多准备,将自己将舞台都调整到最好,而她们也会穿上喜欢的衣服,我们郑重地赴约,她们可以带着自己的恋爱对象、结婚对象、甚至孩子,我或许可以叫出一些人的名字,或者熟悉跟她们打招呼说,又见面了。那真的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