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开始,阮老爷拉着亲家对着宾客长篇大论。顾渊没听,见上了菜怕酒席上吃不开便趁机偷偷给慕临安夹菜。
大伙都在听,就顾渊一人专注夹菜。不一会,菜便在碗里头堆成小山丘。慕临安连连说“够了”,顾渊才作罢。
“还没正式开宴呢。”
锣鼓喧天,顾渊听不清楚慕临安讲的话,“吃饱就行。”
鸡同鸭讲,慕临安无奈。
婚辞讲完,接着便是用餐。慕临安只顾低头吃,不一会便吃完了。顾渊倒没吃什么,全顾着瞧人家吃饭去了。
“你最近胃口似乎有些大。”顾渊小声道。
慕临安知道他大抵要讲些什么了,“打住!”
他制止,“没毛病,不用把脉。”
顾渊含笑,“行,还吃么?给你布菜。”
闲聊间,阮老爷携着阮晟才到这桌敬酒。阮老爷今儿也穿了件带红的衣裳,整个人不复往日那般严肃竟也喜气洋洋起来。
他开心,瞧着故友的孩子也顺眼起来,“临安啊,你成婚那时我没赶得及参加,是伯父不周到。今儿,我自罚一杯,祝你和顾公子百年好合!”
他说到顾渊,眼底闪过精光。端起酒杯,就要自罚。可哪里有长辈罚酒之说?不成规矩。小辈只好陪着喝酒,顾渊同慕临安都端起酒杯。
“临安你就别喝了。”顾渊夺过慕临安的酒,“阮老爷请见谅,临安喝不了酒,这杯由我代劳。”
阮老爷道好,慕临安瞧向他。
那眼神分分明明在说,他酒量好着呢,怎么就喝不了了?
顾渊失笑,悄悄握着他的手在他手腕间轻点几下。他家傻哥儿,自己的身体状况都不清楚。
他凑过去小声道,“都说了让程伯给你把把脉。”
两杯酒一饮而下,顾渊正想幸好酒杯小,阮晟才发话了,“我也敬你二人一杯。愿前尘往事莫再提,日后逢迎相见欢。”
顾渊又喝了两杯。
“我内室在房中不宜出来,我再代他敬你二人。”阮晟才又倒了酒,“愿你二人齐眉举案、相敬如宾。”
顾渊心里苦,足足喝了六杯。
他有了些醉意,慕临安既担忧又在一旁偷笑。
“孩子气。”顾渊吐出热气,搂紧了慕临安。
大庭广众,腻腻歪歪叫人脸红。阮老爷和阮晟才正看这他二人,慕临安面上赧然。
又听阮晟才道,“慕哥儿,宴席结束完还请你帮个忙。”
“我家夫郎此时独自在屋内,我怕他心生紧张。你恰是新婚燕尔时,想来能有话题与他聊。我便想请你进屋陪一陪他,好叫他莫要害怕。”
他说得恳请,慕临安看向顾渊。
顾渊点头,笑道,“那你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