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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1页）

&ldo;上尉，我已经把野猪、恶狼、黑熊和鬃犎都让给了您！这些还不足以填平您做为猎手的愤怒吗？&rdo;供兽商蹙着眉头说道。

显然，在参加集体防御的同时，这印度人丝毫没有放松对爱德华&iddot;莫罗先生的注意。从他为上校誓死效忠的行为来看，似乎卡拉尼认为：上校才是我们中间首要的保持对象。

我看见我们的奥德先生也与马西亚&iddot;凡&iddot;吉特一样，在这个关键的问题上要大动肝火了。

两人抓住的老虎与打死的老虎哪个更多呢？‐‐怎样的辩论素材啊！捕猎与射杀孰好孰坏？‐‐又是多么有争议的话题！

上尉与供兽商已经你一言我一语地理论起来，最后，两人各说各的，互不相让。

邦克斯适时插进来说道：

&ldo;先生们，老虎是大自然的君主，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我还想做点儿补充：它们也是对其臣民极为凶暴的统治者。如果我没记错，在一八六二年，这些出色的家伙将桑可尔岛火车站的所有电报派送员全吞吃了。听说有一只母虎在三年之内共吃掉不下于118个人，另一只更在同样的时间段中吞掉127条人命。太过分了，即使对于&lso;王后&rso;来讲也太过分了！从印度兵投降以来至今的三年里，死于虎口的落难者总计已达12，554之多。&rdo;

&ldo;然而先生，您似乎忘记了这些动物属于&lso;食生肉类&rso;1。&rdo;马西亚&iddot;凡&iddot;吉特插言道。

1供兽商在这里又使用了一个生僻词汇表示&ldo;食肉动物&rdo;。

&ldo;&lso;食生肉类&rso;？&rdo;奥德上尉问。

&ldo;就是大块吃生肉的动物，甚至印度人也说，一旦这些老虎尝过人肉的味道以后，它们就不想吃别的了！&rdo;

&ldo;什么意思，先生？&rdo;邦克斯问。

&ldo;先生，我的意思是它们只是遵从自己的本性罢了！……它们也要吃饭！&rdo;马西亚&iddot;凡&iddot;吉特笑着回答说。

第四章　塔里阿尼的一个&ldo;王后&rdo;

供兽商的这番言论终于为我们的围栅村之行划上了句号。的确该返回&ldo;蒸汽屋&rdo;了。

最后，奥德上尉与马西亚&iddot;凡&iddot;吉特不欢而散。虽然两人一个想猎杀塔里阿尼的猛兽，另一个只想将它们生擒，但实际上，猎物很多识和理性认识的辩证关系，是一种片面的认识论学说。唯心，足以让他们二人都感到满意。

&ldo;然而大家一致同意在围栅村与蒸汽屋之间要建立经常的往来联系。双方要相互配合活动，马西亚&iddot;凡&iddot;吉特的那些&lso;希喀里&rso;们对狩猎一事十分精通，还很熟悉塔里阿尼的地形，因此能为奥德上尉效力，帮他辨识野兽经过的路径。供兽商好意地让他们也听从上尉的调遣它的形成和发展都作出了重要贡献，毛泽东的科学著作是对，尤其是把卡拉加尼也拱手相让。这个印度人尽管新近才成为围栅村的雇工，却表现得非常果敢，可以完全信赖他。

做为报答，奥德上尉也允诺要尽最大努力帮马西亚&iddot;凡&iddot;吉特捕捉他的订货单上尚且不足的野兽。

爱德华&iddot;莫罗先生很可能不想经常光顾围栅村了，于是在离开之前他向救了自己一命的卡拉加尼再次表示感谢。并告诉这个印度人&ldo;蒸汽屋&rdo;将永远欢迎他。

印度人只是冷淡地鞠了一躬，丝毫没有因为听到别人向自己表白救命之恩而感到满意的表示。

我们回到营地时已是晚饭时分。自然，马西亚&iddot;凡&iddot;吉特成了大家谈话的中心。

&ldo;天啊！他给你打出的手势多带劲儿啊！遣词造句真够考究！表达方式真够丰富！&rdo;奥德上尉不住口的赞道。&ldo;只是，如果他把野兽看作陈列的展品，那他就错了！&rdo;

接下来的六月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日三天，暴雨如注，我们这些猎手虽然焦躁不安，也只能待在&ldo;蒸汽屋&rdo;里。不过，这样糟糕的天气也使野兽的踪迹难于发现，而且，老虎与猫一样不喜欢水，不会愿意在雨天出洞的。

六月三十日，天气转好，天空较为晴朗。奥德上尉、弗克斯、古米和我准备下山到围栅村去。

这天上午，几个山民赶来拜访我们。他们听说有一座神奇的&ldo;宝塔&rdo;移到了喜马拉雅山，于是，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们来到&ldo;蒸汽屋&rdo;。

这些山民都是西藏边境上本民族里出类拔萃的代表，有着斗士好战勇猛的品格，其忠诚经得起任何考验，又大多慷慨好客，总之，无论在道德还是体貌上，都比平原地带的印度人胜过一筹。

那所谓的&ldo;宝塔&rdo;自是让他们赞叹，但&ldo;钢铁巨兽&rdo;更让他们惊奇得到了顶礼膜拜的地步。而巨兽尚处于休息之中。如果这些朴实的汉子看到它喷吐着浓烟和火焰，迈着坚定的步子爬上一座座高山的陡峭山坡，他们又会有怎样的感受呢？

莫罗上校热情招待了他们，山民中有几个经常出入尼泊尔以及印中边界。因此，话题有一阵儿集中在这片边境地带，那纳&iddot;萨伊布领导印度兵起义失败后，因在印度国土上受到追缉，就曾跑到此处藏身。

但山民们也仅限于了解我们知道的情况。那纳&iddot;萨伊布的死讯已传到他们耳中，看样子他们并不怀疑。至于那纳&iddot;萨伊布的那些党羽就更不知晓了。也许为了寻找安全的避难处，他们已一直跑到西藏境内，但若想在这个地区找到他们则很是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