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淮眯着眼睛打量着六道骸,六道骸现在的表情是时淮所见过的最生动的一次。
这下真有点超乎预料了。
他嘴角扬起一抹恶劣的弧度:“因为刚刚的话都是临时编的。”
像六道骸这种总喜欢戳他脊梁骨的家伙,比起利用价值,他带来的麻烦更多一点。
找他还不如找阿猫阿狗,至少阿猫阿狗会完全忠诚于时淮,而且不计报酬。
但凡六道骸仔细想想,也不至于给他绕进去。
看着六道骸错愕的神情,时淮忍不住嘲笑出声:“你还希望听到什么?”
“如果是想听夸奖的话,我可以满足你。”他忽然拉近自己和六道骸之间的距离,像是专门恶心他一般摸了摸他的脑袋,“真乖~”
让你今早摸我头。
六道骸冷冷地看着他,眼睛一闭,彻底脱离了这具躯壳。
云雀恭弥刚从眩晕中缓过神,就见时淮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桌子对面,正杵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
“早上好。”
看着还没完全清醒的云雀恭弥,时淮捻了捻刚收回的指尖。
手感真好,难怪以前云雀淮弥总喜欢逮着云雀恭弥薅。
可惜以后多半没这机会了。
察觉到什么的云雀恭弥黑着脸,时淮只能遗憾地安抚道:“放心,以后他不会上你的身了。”
具体原因说不上来,但时淮能隐隐察觉到云雀恭弥身上与六道骸的某些联系断开了,应该就是所谓的契约。
云雀恭弥的心情并没有因为时淮的一句话而有所缓解,反而有了爆发的趋势。
整个屋内的空气都有了狂躁的迹象,时淮身上的慵懒散去,像是应急一般抱着剑缩到沙发背后,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这边。
暗金的瞳孔中没有害怕的情绪,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好像只要换个人,时淮就会毫不犹豫的解决对方,又或者飘然而去,但偏偏眼前的存在让他愿意继续呆在这里。
‘这是只有你能做到的事。’
云雀恭弥好像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即使他们一直秉持着顺其自然的态度,但时淮已经把自己拴在这里,而那对不负责的夫妇离开之后,缰绳的一端就自然而然落在云雀恭弥一个人的手里。
而且一切真的是在顺其自然吗?
时淮自己会回来。
他是从什么时候意识到这件事的,又是什么时候习惯这件事的?
云雀恭弥皱着眉:“你……”
随着他开口,那双眼睛也灵动地眨巴了一下,仿佛在告诉云雀恭弥他在听。
“算了。”云雀恭弥揉了揉眉心,忽然觉得小小的办公室即使开了窗也依旧封闭。
他起身走了出去,时淮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步履轻快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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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动拐子耶。
走着走着,时淮作妖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趁云雀恭弥不注意,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带着袖章的外套飘然而落。
两人同时顿在原地,时淮假装若无其事地甩了甩外套:“原来真没用别针。”
甩完还展开仔细观察了一下外套内部,又盯着云雀恭弥的腰身看了一会儿。
“所以你拐子藏哪儿了?”
“哦?”云雀恭弥眼中露出一抹危险的波动,一只手慢慢探向身后,“看来你被打得不够。”
时淮看到他的神色,把外套往云雀恭弥脸上一扔,顺着走廊的窗户一跃而下。
等云雀恭弥慢悠悠地披上外套,时淮已经脚尖点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