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恭弥冷哼一声:“下一次,我会送他回地狱。”
时淮没有当真,敷衍地应了两声。
除非掀了复仇者监狱,否则云雀恭弥这辈子能不能见到六道骸都是个问题,时淮更在意的是并盛还有多少人被凤梨刺扎到了。
用六道骸的话来说,这些人身上的契约就像是粗略的一次性消耗品,他们的身体似乎并不在六道骸的抢夺范围内,硬要说的话,他们一般被用于看戏、散步以及享用巧克力,还是时淮最讨厌食物排行榜第二的纯黑巧克力。
就连时淮也不得不感叹:“这凤梨罐头是有多闲啊。”
听到时淮给六道骸起得外号,云雀恭弥看了他一眼,周围的温度开始慢慢回升。
时淮则是懒洋洋地趴回到沙发上,回想着最近动物们反馈给他的画面。
“时间随机,地点的话一般都是围在兔子纲他们周围。”
说起来六道骸在沢田纲吉那群人身边刷新的概率简直高得离谱。
“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馋兔子纲的身子。”时淮眯着眼睛打趣道。
如果是,那未来就有好戏看了,有里包恩在,那个死变态只会被打包成经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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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那就更有意思了!
宏伟的理想和穿透地狱的光,真想看看他面对抉择的时候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坐在他对面的云雀恭弥皱着眉晃了晃脑袋,下一刻,泛着寒光的剑尖已经抵在他的眉心。
“你家的两条狗快爬到并盛了吧?”
溢出的杀气环绕在周身,云雀恭弥缓缓抬起头,鲜红的右眼暴露在时淮面前。
听着时淮状似威胁的话,六道骸面色不变,放在浮萍拐上的手却慢慢收回。
“看来这具身体以后也不能用了。”
“知道就好。”时淮收敛杀意,将云雀恭弥凌乱的碎发一点点整理好,“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乱碰。”
有两根头发碰到剑身飘落下来,六道骸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静静看着与刚刚判若两人的时淮。
时淮埋在他发间的指尖轻柔,眼底似乎还有些懊恼。
“你连这种手段都看不出来吗?”
打一棒给一个甜枣,像是训狗一般。
他没想到时淮在面对云雀恭弥时,已经盲目到了这种地步。
时淮梳理完头发,垂眸看着他另一只黑色的眼睛:“我乐意。”
六道骸哑然,这也算是意料之内的答案。
“想知道点意料之外的事吗?”熟悉的面孔上找不到熟悉的神态,时淮无趣地收回手掌,这才正视起壳子里的六道骸,“比如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是来看看你被调教得怎么样了。”
“用词一如既往的恶心。”
时淮直起腰,古波无惊的目落在六道骸身上。
“不过你说的调教……”他意味深长道:“是先无视,然后在对方即将感到挫败时,再将视线投放在对方身上吗?”
先无视……
迎着时淮玩味的视线,六道骸的瞳孔忽然放大。
然后再把视线落在他身上。
时淮尚未长开的脸上写满了无害,唯有暗金的瞳孔中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连这么拙劣的手段都看不出来吗?”
“Kuhahahaha!”六道骸捂着肚子笑起来,笑到身体忍不住后仰。
时淮不爽地皱起眉:“别拿这张脸发癫。”
“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六道骸笑够了,直视着时淮的双眼,“继续下去不是更有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