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阳和吕布的一众士卒,各自扶住二人,站定之间,二人仍是赤目相对。
虽然有古话云:不打不相识。但是这句话,一点也不适合二人,二人打出来的只有火气。
对视过后,典韦也是感激的看向何阳,道:“多谢将军相救!”
典韦也是知道刚才,如果在对峙下去,有可能给二人带来难以磨去的损伤。
何阳不管典韦的道谢,对着典韦调笑道:“怎么不责怪我破坏汝等的比试了?”
典韦见何阳如此,也是知道自己刚才误会了何阳,不禁用手抓了抓脑袋,对着何阳憨笑不语。
何阳没好气的看了看典韦,转身看向吕布。
吕布也是一直注视着二人,见到何阳对着自己看来,身子也是一颤,虽然他知道何阳是为了帮助典韦,不让他受到致命的损伤。但是,说到底,何阳也是帮助了他,但是吕布也是个高傲的性子,纠结于到底要不要道谢。
终于,武者应有的大气占据了上风,吕布看着何阳,面色平静的道:“汝等断我妻弟一臂,本该至汝等二人于死地,今日汝却是对我有一恩情,此仇就此掀过,下次再见,定当取汝等项上人头!”
听了吕布的话,典韦又是大怒:“三姓家奴,竟敢口出狂言!吾等再来战过!”
“嗯!战便战,汝这黑厮,吾吕布还能怕汝这小儿!”吕布见典韦又是称呼自己三姓家奴,不禁怒道。
何阳见二人又要相斗,轻轻的皱了一下眉,虽然二人非是寻常之辈,暂歇以后,定能再次相斗。但是,自己毕竟是被通缉之人,若是被人察觉出来,就大事不妙了。
何阳用眼神制止了跃跃欲试的典韦,对着吕布一拱手道:“既如此,吕将军就请便吧!”
吕布愤恨的看着典韦,哼了一声,就要带着麾下的士卒和自己那断臂的妻弟走出去。
“姐夫,我们就这样走了吗?这岂不是便宜了这两个家伙!”那严青见到结果如此,还是极不甘心,看着何阳,恶狠狠得对着吕布道。
吕布听言,瞪了一眼严青,道:“汝等无能,还敢挑事!回去吾还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严青被吕布训的脑袋一缩,讪讪不语。
吕布见严青如此,也不好多加训斥,瞟了一眼典韦道:“此事不急,来日方长,定要他等付出代价!”
严青也是怨恨的看着何阳二人,跟在吕布身后就要往外走去。
何阳拉住也是恼怒不已的典韦,看着二人慢慢向酒楼门口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酒楼的门外却又是喧闹了起来,一声声吆喝之声,从酒楼门外传来。只见,一对对士卒再一次围住了酒楼,看的何阳皱眉不已,这事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而一旁的吕布也是皱着眉头,在这洛阳城,居然还有人敢拦着他的去路。
“汝等何人,为何拦住吾等去路,把汝等将领叫出来!”吕布对着围住酒楼的士卒,大喝道。
显然,普通的士卒并没有和吕布对话的资格,然而吕布的指使,并没有人士卒搭话。
眼见于此,正要发火的吕布被一个人打断了。
“哦!原来事吕将军,适才不知,还望吕将军恕罪啊!”这时,从士卒之中一人闪出,对着吕布抱拳寒暄道。
只见此人身长七尺有余,细眼长髯,易于常人。
“原来是孟德兄,不知兄长此来所为何事?”吕布见到此人,也是不好继续为难,抱拳道。
一边的何阳听到这话,也是不由得眼睛冒光,适才观此人仪表不俗,没有想到居然是曹操。每个稍微知道些三国历史的人,没有不知道曹操的,在后世曹操的形象可以说是极为矛盾:既有忠君爱国之情,又有不臣之心;既有慷慨多情之心,又有妒人害人之意;既有奸诈狠毒之举,又有礼贤下士之风。所以曹操的人物形象在后世多受非议。
如此多面性格之人,何阳对曹操的兴趣也是颇大。
此时的曹操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虽然依旧英武,但是以不负少年气象。
就在何阳暗暗思虑的同时,曹操已是和那吕布聊了起来。
“吕将军有所不知,在下忝为司隶校尉,听闻有官兵违法斗殴!在下才前来查明情况!”曹操虽然官职上比吕布不知道大了多少级。但是吕布身份特殊,曹操也不给他面子。
司隶校尉本是汉武帝所创,主要用来监督京师和地方的监察官。但是到了东汉州牧改制,洛阳及其周边为司州,由司隶校尉主管,所以此时的司隶校尉官职权势极为浓重。但是曹操这个司隶校尉名不副实,紧紧能监察一下百官,董卓的部将还不是他可以约束的,更不要提掌司州军机要事了。
“原来如此。既然孟德兄市委调查此事,那吕布就不叨扰孟德兄公办了!”吕布也是不把这个司隶校尉放在眼里,直接就要走人,对着身后的一众将士道:“走!”
曹操见吕布如此无礼,心中虽然愤怒,但是曹操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对着吕布一抱拳道:“既如此,那吕将军就请先回吧!”
曹操对着身后的士卒一挥手,将士散去,吕布也不多说蹬上赤兔马,带着麾下士卒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