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睿的目光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司徒嫣,冷冷的挥了挥手示意香菱起来,随后沉声命令道:“继续调查,务必将那个假香菱找出来。”
这时,一位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惊慌的开口,“皇上,这一定是天谴呀!其实……其实……淑妃娘娘之前心神不宁是因为娘娘她……在祭天那件事情之后,她就夜夜噩梦。”说话的正是之前淑妃宫里的太监小邓子。
说着,他脸色发青,浑身发抖的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前几日奴才有去探望过娘娘,娘娘跟奴才提过,说她得罪了那个并不是人,还说会来找她。”
年纪较大的陈大人听着太监这般说说法,赫然开口说道:“皇上,苍鹰此乃文元国的神鸟,若不是淑妃娘娘惹怒神明,怎么会遭此劫难?”
“陈大人所言甚是,皇上——”
就在众说纭纭的时候,宇文睿神色冰冷,狠狠地盯着他们,冷声说道:“一派胡言!不要用这些接口来搪塞朕,这件事给朕继续查下去!”
几位大臣也被皇上的神色吓住了,立刻不敢再多言,毕竟这一刻,惹怒皇上可远比惹怒神明来的可怕。
这些人永远都会兴风作浪,又开始造谣生事,云静初嘴角冷冷一笑,这件事情很明显就是人为,刚刚都说了是有人刻意将守卫打晕,还有刻意将关着苍鹰的笼子打开,仔细想想,昨夜在天牢,淑妃究竟经历了什么,而且除了她身上有被苍鹰的伤口之外,没有人亲眼看见她被苍鹰叮死的……
宇文睿随后便转身去吩咐几位官员一些事情,后宫的的妃嫔也不好再多说,便也纷纷离开。
就在刚刚走出宿坊斋,云静初跟在惠妃的身后,轻轻瞥了一眼门口的宫女和太监,他们都是之前服侍淑妃的人,虽然之前淑妃被打入天牢,但是太后并未将淑妃宫里的人解散,所以知道淑妃死了,现在各个都哭丧着脸,大概是在为他们的主子伤心,也在为自己即将要被分到别出而难过,云静初将目光落到那群宫女的身上,忽然感觉有一名宫女有些不对劲,特别多看了她一眼,最后落到她的脖子处,发现她竟然有着喉结,而且身形看起来比较魁梧,不对,这是个男人!
这时,德妃的话打断了云静初的诧异,只见她恭敬的对着司徒嫣说道:“皇后娘娘,臣妾还有些事,先行一步。”
司徒嫣点了示意,德妃便先走一步,看着德妃远去的身影,司徒嫣将目光落到惠妃的身上,笑着开口说道:“惠妃姐姐可急着回惠宁宫吗?可否与妹妹到湖中的聊聊呢?
她竟然主动要与自己聊,这让惠妃倒是有些意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云静初,最后,温婉的点点头:“好啊。”
云静初跟上惠妃的脚步走向凉亭,忽然想回过头看清那伪装成宫女的人的模样,却发现他已经不再人群中……
很快,惠妃和司徒嫣进入了湖上红色亭子里,迎着湖面吹来的风,两人各站一处,彼此沉默。
“惠妃今日看起来气色有些疲惫,是因为昨夜的事让你没有睡好吗?”司徒嫣最先开口说道,语气中竟然难得的带着关心。
惠妃面不改色,露着优雅的笑容说道:“昨夜的事情臣妾已经不太记得,就是身体的确有些不适,夜晚都会有些失眠,可能是想的太多了。”
“不知道姐姐所想何事,竟然让你如此困扰?”
司徒嫣的话落,惠妃并没有回答,沉默着,周围霎时间安静了下来,只听见轻风吹过的声音……
忽然,司徒嫣的声音再次在这安静的空气中骤然响起,“我在想,姐姐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她站在原地,双手被在身后,却已经握在一起,可看出司徒嫣此刻的内心已经压抑到了一定的程度。
云静初站在一旁,听着这话,唇边忍不住划过一道嘲讽,如果说装,恐怕你司徒嫣说第一,没有人敢说第二。
而惠妃倒是无动于衷,优雅的的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说道:“臣妾不知道皇后娘娘此话为何意?”
司徒嫣冷冷的望向惠妃,毫不转弯抹角,说道:“你一次一次故意的让皇上疏远我,你难道要当上我这个皇后才满意?”
这句话一出,周围的空气霎时冻结住,两人四目相对,不言不语。
湖上的亭子里,两处身影静静地矗立了许久,而云静初素雅的裙摆随风扬起,那看似白皙的小脸十分冷冽,锐利的眸子一直盯着司徒嫣,心中冷冷一笑,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像你一样,这么处心积虑,只为了成为皇后,至少她认为惠妃是为了皇后的位置。
惠妃被风拂过的绝美容颜露出温柔的笑容,悠然而道:“皇后娘娘真会说笑,臣妾并没有痴想妄想过这些。”
“得到了皇上的恩宠,怎么可能会没有痴心妄想?”司徒嫣冷冷的语气比此刻的神情还要冷冽,锐利的眸子观察着惠妃的一举一动。
惠妃不以为然的笑笑,不快不慢的说道:“皇后娘娘又在说笑了,臣妾实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司徒嫣似乎听到什么笑话,眉梢一挑,冷冷的说道:“惠妃姐姐,妹妹可没有在跟你说什么笑话,而是真话。”
“皇后娘娘,其实咱都身为皇上的女人,都爱着皇上……”惠妃优雅的笑出声,看着司徒嫣继续说道:“又何必总是针锋相对呢?”
云静初挑了挑眉,讶异惠妃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不相信惠妃爱着宇文睿,因为如果她真的爱,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大度,因为爱一个人是自私的,眼中绝对不会容得下任何一颗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