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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日子又都是在找猫中度过的。
自从和她在一起之后,我发现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可以用那八个字来形容‐‐寻寻觅觅,冷冷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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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是一个有着温暖海洋性气候的海滨城市,就算在冬季,也是猫的发-情-期。
我一有时间便在校园内四处乱逛,甚至跟踪过几只常在垃圾桶旁翻东西吃的成年母猫。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终于在图书馆附近的冬青树丛里,发现了一处流浪猫的隐蔽基地。
其中有一只手掌大小,身体金黄,尾巴雪白的小公猫,混在猫群中朝我喵喵直叫。
我去附近小卖铺买了火腿肠,把群猫引开。不多时,那小不点便被我捉住,交到寻露手上。
因为猫的数量众多,最后也没搞清楚到底哪个是猫妈妈,我索性向一众猫咪鞠躬致歉,惹得寻露哈哈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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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宠物店给他洗了澡,打了疫苗之后,宠物店的工作人员看了下他的牙齿,说也就一个月大。
当天晚上,寻露决定给他取名&ldo;十月&rdo;。
&ldo;他的身体是秋天的金色,尾巴是冬天的白色,又是在深秋时节出生的,十月,是他的宿命。
取一个好名字,猫也能活得更长久。&rdo;
她表情严肃说着,我正襟危坐地听着。
就这样,一男一女外加一猫开始了同居生活。
☆、鸳鸯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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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天按时上课,按时吃饭,按时回家;没课时便躲在家里,很少外出,周末也一样。
一般周末的早晨起来,先收拾房间。在收拾完房间之后,我和她两个人便依偎在懒人沙发上看书。我读毛姆,读托尔斯泰,读顾城和海子,她也读,不过更喜欢张小娴和席慕蓉,偶尔翻翻杂志。
因为阳台换上了白色的窗纱,光线柔和,并不刺眼,适于阅读,所以,我们早晨对着东面,中午对着前面,下午对着西面,像一株会旋转的向日葵,完全按照植物的形态生活着。
我们不去想流年似水,不去想山盟海誓,不去想一切永恒和虚无,两个人一起随着每日的阳光升起、陨落,像卑微的晨露,像定海寺前的山岚,感受着时间随纸张,文字,在细微末节处流动,感受着生命在温暖的对视里,悄无声息地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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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往往躺在我和寻露的中间,时不时拿头在寻露光洁的大腿上蹭来蹭去。寻露有时叫他&ldo;小十&rdo;,有时叫他&ldo;臭流氓&rdo;。
不久之后,他真的不负寻露的期望耍起流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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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月大一点可以自己跳上床的时候,会非常自觉地睡在我和寻露的中间。开始时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后来慢慢地我发现,每当我起夜上卫生间回来,他都会躺在我刚才躺的位置,不偏不倚,就连躺着的姿势都同我神似‐‐双-腿-叉-开,四平八稳的&ldo;大&rdo;字型。
每次我都会用手指戳他,然后指指中间的位置。开始他还算听话,用很不情愿的眼神看我一眼然后往里翻个跟头。后来我再用手戳,他己经发展到爱答不理的程度,只是象征性地抖抖身子,那挪动的距离恐怕连一厘米都不到。
看着一边熟睡的寻露和另一边眯着眼惬意十足的十月,我气得浑身发抖,感觉寻露已经被他霸占了,他们才是一对,我就像个&ldo;外人&rdo;一样。
我摸了摸发麻的头皮,直接把他拎到卫生间,放在镜子前的置物架上,拿出剃须刀,刀片直指他的小丁丁。
&ldo;你这骚猫,再占我的位置,老子直接阉了你……&rdo;我说着拿刀片蹭了蹭他的敏-感-部-位。
刀片锋利而寒冷,十月的身体微微打了个冷战,随后使劲挣脱了我的控制。它跳下置物架,走到门口扭过头望了我一眼,然后爬到寻露颈边把身体缩成了一团。
之后,我再看到十月时,仍觉得他一脸贱兮兮的模样,但无可否认,他是一只非常聪明的猫,尽管我和他之间做不到秋毫无犯,他仍会偶尔翻身到我的位置,我仍会偶尔对他面目狰狞,低声恫吓,但相较以前,他已经收敛多了,并且改变了睡姿,再也不肯把他的小丁丁展露在我面前。
大约一个星期后的一天,寻露早晨起来,望着缩成一团仍在呼呼大睡的十月,突然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