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呢?他说是自己能修我才给他的啊,这怎么是台新的呢?他如果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当时就不用揽活的,那相机我一点指望都不报的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而且要不是阿元发现的话,我还真以为相机是他随手一弄修好的,他当时说得又这么轻巧……这里面的人情可差了去了……
不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正浑浑噩噩的时候,手机响了。我一看,得,正主来了。
那还有什么好纠结的,直接问吧:“樊师兄,我正好有件事情想问你,我的相机是不是你买……”
“你想死吗林册!”
樊殊的声音像是天雷一样炸裂。有一瞬间,我几乎以为我的耳膜真的破了。
连那些本来该看抗日神剧的大爷大妈们都回头朝我这边看过来。
我大为尴尬,赶快捂住话筒:“师兄你在说什么,我问你……”
“你想要找死就直说!你骑这么快是赶着去投胎吗?你觉得你自己是车神?你见过哪个车神是骑电瓶车的,你都到骑电瓶车的地步了你还骑这么快,你是嫌自己命长还是觉得自己的智商实在不够需要找个由头摔打摔打补补脑?”
“喂樊殊你在说什么呢,”我被兜头一顿骂得很不开心,“我给你说,我现在躺在医院里浑身都疼,我没心情哄着你。”
“哄着我?是谁在哄着谁?”樊殊说得又急又快,声音在电流的扭曲下变得扭曲,“你觉得你委屈?你都知道你躺在医院了,那你能不能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长点心?哦对了,我知道了,你根本就没有心,一个有心的人绝对不会放着自己的伤不管还跑去看什么鬼演唱会!”
我一下子火了:“樊殊你至于这么尖酸刻薄吗?!”
“上了新闻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觉得虞白能看到自己了现在正在医院里弹冠相庆?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哦——你肯定会觉得自己赚到了,以至于你根本没想到你延误治疗的结果很可能是破伤风,而我本就不该指望你能够想到这一点!”
“你不要忘了是谁送你去火车站的!”
“我让你送了吗?我是不是说了我去坐飞机?你没有听到吗?还是说你不光是脑子不太好使连听觉系统也失灵了!”
我高声尖叫:“樊殊你不要太过分了!”
“你现在在哪儿?”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都赶着去投胎了你去地狱找我啊?”
“你是想吓死我吗林册!你是想我死吗!”
“我巴不得你去死啊!”
不想听他再说什么鬼话,我直接摁灭了通话然后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