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
我赶快打断她:“新相机?我没买新相机啊?”
“就是新相机啊。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买两个长得一样的?”
“因为就是一个啊!”
“不可能。”阿元斩钉截铁地说,“我男朋友说这个相机就是最新出的那款,他是专业搞摄影的,不可能弄错。你等着,我现在去问问他。”说完就走了,任我怎么敲也不回。
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懵逼。
在阿元离开的时间里,我拼命回想我的相机经历了什么,然后我想起,从樊殊把相机给我之后,我因为最近太忙,一直都没看相机。
阿元回来了:“我男朋友说就是新的。”
我想了想,问她:“是零件是新的吗?”
“不,是整机都是新的。这就是台新相机。”
“……”
“嘿,怎么成你问我了?对了你把地址给我,我给你寄回来啊。小本子?小本子?人呢?”
我放下手机。
我想起那次相机坏了之后,樊殊说要帮我修。他把残骸带走了。
几天前,他把相机还给我了。我还记得他的原话是:“拿走你那已经被修好了的相机!”
……
难道……
是樊殊买了个新的,然后冒充是修的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走过路过小伙伴们点个收藏评论再走叭
更新虽慢必到的
☆、关于樊殊同学的经济问题
其实,在我们所里,樊殊的来历一直是一个未解之谜。
没有人知道樊殊以前的事。他就像是机械降神一般,一登场便大杀八方。
倒不是说樊殊真的是身份成谜,他基本的履历大家还是都知道的:从小生活在俄罗斯,后去西欧读大学,然后就回国了。他大学的毕业证我都见过,那个时候我还大四,兼职做学生助理,被研究生处的老师临时抽调过去整理资料。那就是一张非常正常的毕业证,最多就是照片上的人剑眉星目,证件本身含金量很高罢了。
我想要说的不是这些纲目性的东西。
至于稍微深一点的,就没人知道了。比如家里有几口人啊,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啊,为什么要回国啊……完全为零。樊殊也从来不说,只是隐约知道他好像有个姐姐,不过我们也从来没见过。到了假期的时候,樊殊更是从来不回家,去年过年都是一个人在寝室过的。
如果说隐私不想被人知道,也可以理解,但鹤师兄还扒过樊殊的学术经历——因为樊殊来面试的时候是空手来的,什么发表的杂志也没带,鹤师兄疑心他空手套白狼,便上穷碧落下黄泉,锲而不舍地在各学术网站追查了樊殊长达几个月之久。
其结果是,除去明显无关的同名同姓,没有一篇学术论文署名樊殊。而关于樊殊别的信息,他倒是有脸书,只是什么也没发,四舍五入等于没有。
比起这个,更让人好奇的是樊殊的经济问题:要说没钱吧,好像也不是。据其室友狗师兄所说,樊殊刚来的时候穿了整整一身的阿玛尼,手表什么的一看就价格不菲。不说别的,就说上次去演唱会时樊殊带的那个相机,就顶我好几个大白兔了——怎么看怎么都不属于工农子弟兵的行列。但要说有钱吧,似乎又没有。他整日和我们一起吃食堂,有空就是全帝都各种图书馆的跑。有一次小沙陪爸妈去长城,还见到了樊殊,他在那里陪一帮外国人爬长城。下来的时候小沙问他,他说这个月书买多了,过来当一天翻译,还说有的时候也会去做同传,那时钱就会多一些,他就可以多买一些书。樊殊说起这些的时候,语气很是坦然。
对此,狗师兄自有一番解释:他说樊殊是一个逃亡的旧苏贵族,应是旧苏前某官员的养子,对方在旧苏破产后当上了寡头,钱财无数,不日被人秋后算账,锒铛入狱,而樊殊只得隐姓埋名,回国遁日。富家少爷甫一回国,本不通世事,那些阿玛尼之类的,也随着坐吃山空而日益见底。无奈何,流亡贵族只能投身卖才,利用自己的外语才能仓皇度日,却又要强撑着贵族风度,真是令闻者动容,观者伤心……
--我时常觉得狗师兄不去写小说而是搞理论真是屈才了。
樊殊是所里的风云人物,一举一动都有人八卦,我倒是觉得事情就是因为这样才复杂的。在我看来,樊殊就是一个正常的学生,家境可能还不错,也可能一般,但脑瓜肯定好使。反正阿玛尼什么的狗师兄张口就来,我们都没见过,但就算有也不奇怪——别人脑瓜都这么好使了,奖学金什么的不是随便就有吗?连隔壁数学院的大佬,每年评完奖学金都要在朋友圈在线征友帮忙花钱,学霸要想挣钱真是太快了,他又没有别的花销,就是买买书看看书,省钱还不容易吗?我还能省出一台相机呢。
知识就是生产力啊。
但现在问题不在于樊殊是不是学霸挣钱是不是容易,问题在于,他……真给我买了台新相机?
太扯了吧——!
我直感觉五雷轰顶,恍恍惚惚。不知不觉打开了电脑,按照阿元的情报搜了一下那款新相机,果然是除了右下角有一点白漆之外分毫不差。
我的脑海里立刻冒出了收到相机时的场景:那相机右下角有一点白漆。
我那时以为是修理时不得不的缺陷,完全没在意——都碎成那样了,重新修的时候,不得换些零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