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这山中不安全,你与姐姐一道回去。况且这大冬天,天气寒冷,如何能这小屋里睡着?”朱孝宁站院子里,冻得直跳脚。
“姐姐,你不必担心我。”朱孝旻说着将她推出屋外,“这儿有冬日棉被存放着,还有暗卫侧,不会冷也没有危险,回吧。”
“孝旻……”
朱孝旻根本不听劝,手一挥:“秦叔,送姐姐下山回府,我要这儿待一天,明晚再回去。”
“是。”
朱孝宁第一次见他如此固执,甚至比张霓事情决绝,想着他该为自己所有决定负责,不再劝说,与秦管家一起下了山。
但是,第二天朱孝宁一直等到夜间也未见朱孝旻回来,因为地方隐蔽不便暴露,她只敢派了管家过去。只是管家也是一去不复返,无有音讯传回。
但是朱孝旻身边有武艺高强暗卫护着,而且那暗卫还是太子留下来近身暗卫,应该不会有危险,只可能是朱孝旻不肯回来。
他为什么不肯回来?他有什么事瞒着她?
朱孝宁突然想起来,朱孝旻昨晚就有些不对劲了,定然瞒着她做什么去了。她想通后,加着急。
她屋内思来想去,她不能进宫告诉皇上,不能让下人知道,否则引起流言可不得了。
朱孝宁握了握拳,洗漱后吹了灯,吩咐婢女去睡下,才悄悄地披了黑衣,穿过太子府和张府间小门。她往来张府几次,差不多记住了张拓奕房间位置,绕了几条回廊,避过下人寻了过去。
“张拓奕。”
张拓奕刚躺下,倏地听到门口有敲门声,还有朱孝宁声音,但是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很不相像,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张拓奕。”朱孝宁心急地轻敲房门三下。
张拓奕这才确定他没有听错,迅速去开了门,看她一袭黑衣,身后还没有婢女跟着,将她放了进来:“公主,你怎么过来了,还一个人?”
朱孝宁看张拓奕衣裳凌乱,领口大开,露出了精壮胸膛,尴尬地别过脸去:“张拓奕,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好。”张拓奕答应得干脆利落,披了外袍。
两个人避人耳目出了府,张拓奕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辆小马车,往城门口赶去。
朱孝宁心中着急,一股脑地将朱孝旻事情全告诉了他。
张拓奕一听也担心起来:“皇长孙真是太不懂事了,说了要回来,结果至今未归。幸而身边还有人保护,否则岂不是要让人急死。”
“眼下也不是怪他时候,怕只怕他出了什么事,自己不肯回。”
“公主,看城门是原先与我共事,我去叫开,你这儿等一会儿。”
此刻,城门已关,朱孝宁就怕出不去,也怕不安全,才没办法只能去找张拓奕。到了城门口,张拓奕主动去叫门,朱孝宁倒是省心了。
管城门人和张拓奕极其熟悉,只说了两句就放他们出去了。
出了城门,便离小山不远了,张拓奕加速度赶了去。
管是冬天了,走黑魆魆山路上,也时有野兽叫声传来,吓得朱孝宁直往张拓奕身上靠。
张拓奕见状,径直将她揽到身侧,握住了她手。
“谢谢。”朱孝宁手包他手心里,温暖且令人安心,闻着冷风里混杂男子气息,瞬间心如鹿撞。
若不是黑暗中,张拓奕定能看到她粉面绯红。
张拓奕嘴角勾了勾,卓嘉冲还给他想了法子,让二人亲密接触,结果机会不取自来:这也算亲密接触了罢?他紧了紧手心里小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