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李寒禅就走在了前往大玄国的官道上。
他穿着清爽,背上斜挂着粗布包裹的朴刀,腰间只带了三天的干粮。
遥国作为大玄国的附庸,不仅仅是武力弱于大玄国,在经济等各方面也都依附于大玄国。
在原主的记忆里,两国之间修建了许多官道用于贸易往来,路上每二十里都设有驿站。
李寒禅出发前将家里不多的财物全换成了银两,只要有钱,这一路上倒是不需要为食物补给发愁。
“轰隆隆。”一阵车轮伴着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很快便到了近前。
李寒禅扭头看去,马车上是黑布盖着的货物。
“应该是去大玄国的商队。”
这条官道上人烟稀少,从清早到晌午,走了这大半天,李寒禅还是第一次碰到其他人,他不免有些好奇。
“看什么看!滚远点!”牵着马的小厮看到李寒禅探寻的目光,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李寒禅笑笑,往路边让了让。
这一行人神色都有些匆忙,自己独身在外,何必去触别人的眉头。
这时候,领头马车里传来了老人的声音:“长庆,叫大家赶快些,日头落山前我们得赶到驿站啦。”
“好嘞!”
刚刚那小厮应声,将马绳交到同伴手中,跑到后面的车队里传话去了。
“时间不是还早吗?”李寒禅望了望天色。
大概是担心晚上有野兽吧,毕竟这里已经算是深山老林了。
李寒禅心中留意,也加快了脚步。
很快,官道上再次恢复了寂静。
橘红色的阳光透过林隙洒在路上,一片祥和的景色。
忽然,
树林里窜出一只野兔,它好像被什么追逐着,慌不择路地跑进了路边的破庙里。
但逃进破庙后,它似乎更不安了,缩着头在破庙的烂墙根下瑟瑟发抖。
神台上原本眼眸低垂的菩萨,石雕的腹部竟然从内而外裂开。
里面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刚刚商队离去的方向。
“哇——”
婴儿的啼哭骤然响起。
趴在墙根边的野兔受了惊,猛地又从墙上的裂缝处钻了出去,跳进了草丛中。
而方才神台上端坐的菩萨,已经变成了满地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