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妃虽面上看的风光,与晋王也算是恩爱异常。但内里却处处受制于晋王,饶是她心比天高,也不得不小心应付着,个中苦楚又有谁人知道。
吴王妃呢,虽说是个正妃,却是个没主意的。在府里被侧妃欺负的成天躲在屋子里悄悄的抹眼泪。
要论厉害,当属楚王妃性情最烈。将楚王看的那叫一个紧哪,甭说侧妃,连个侍妾都没敢娶,偶尔出去偷个腥,还被挠花了脸,好些日子都不敢出门呢。
刚开始裴青还强装着挤出一抹笑,到后来实在是无趣,颠过来倒过去的就是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儿,要不就是京中时兴流行的衣裳首饰。
正百无聊赖的在花园里闲逛着呢,忽然就看到楚王妃猫着腰往前面去了。一时好奇也就跟在了她的后头。
楚王妃原本就机警,加上裴青也没想可以藏匿,走了一段就被发现了。楚王妃见状一把将她拉到一处廊柱的后头,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裴青耸了耸肩,“无聊,所以就跟着咯。八嫂,那你呢?我瞧着你去的方向,可是王爷们饮酒的地方呢。”
“太子素来没个正形,免得带坏了我家那位。我若不偷偷的过去瞧瞧,指不定他们兄弟几个已经都美人在怀,乐得忘乎所以了呢。”楚王妃说的信誓旦旦的,见裴青不信,又道:“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况且都是一家子人,有遗传的。”
“九弟妹,不是做嫂子的危言耸听。虽说老九现在疼你跟什么似的,事事都顺着你,保不齐哪天就变心了。你可得小心着点。”楚王妃说到御夫之术,手指暗的咔咔作响,“男人嘛。就该时常教训着。这样才会乖,才会听话!”
裴青听的都打了个寒颤,真是为楚王捏了一把汗。
不过她也好奇萧远眼下在做什么呢?毕竟他在外多年,跟这些兄弟也是头一次见面。况且他那性子,保不齐就得罪人了。
索性跟楚王妃两人猫着腰一起去了前头。
此时的正殿中,歌舞才歇,酒热正酣。太子搂着怀里的美人儿亲了一口,举起酒杯道:“来,大家请满饮此杯,也算是贺九弟的归来之喜。”
其他诸位皇子身边也都有美人在一旁伺候。楚王的眼睛不时的瞥向身侧的美人,看着胸前的一大片雪白,只能过过眼瘾,数次想伸手来着,想到了妻子的脸,又悻悻的收回了手。
坐在萧远身边的是个难得的大美人,眼波流转,眉间含情,倒酒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用指尖划过萧远的手背,见萧远不为所动,难免起了争强好胜之心。
一双白皙如玉的小手不安分的摸向了萧远的身上。
萧远嫌恶似的拉着她的手,直接掀了出去。裙摆带着桌子也掀翻在地。杂乱的响声之后,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
太子面露愠色,喝道:“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惹了本宫九弟动怒。今儿要是九弟不发话,本宫宫里也是留不得你了。”
美人吓的瑟瑟发抖,伏在地上哭着求饶,“回禀太子殿下,奴婢只是倒酒之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齐王殿下的手,不想齐王殿下就怒了,奴婢实在是冤枉啊。”
晋王听了这话就笑了起来,“老九啊,美人就摸了你一把而已,又没把你怎么着。难不成你还吃亏了?又或者是你不满太子殿下今儿的安排,借机撒泼呢?”
萧远深深的看了一眼晋王,连本句话也不想解释。
“本王最见不得美人哭的梨花带雨的,老九不要你伺候,到本王这边来,本王最是怜香惜玉的。”晋王又自顾的对着那美人招了招手。
太子酒醉半酣,又想起萧远今儿无故来迟,现在又无故为难他府里的舞姬,这不就是明摆着打他的脸吗?也不瞧瞧他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不过是仗着在外多年,乍一回京得了父皇一点儿的愧疚之心罢了。
居然还敢到他东宫来摆脸色。当真是给脸不要脸。
“老九,你要是对本宫有什么意见,你直说就是,用不着在这拐弯抹角的甩脸子给本宫看。本宫设宴给你接风洗尘,那是可怜你。可怜你自小就被送到边地。也是顾念咱们兄弟之间的一点情分,你别给脸不要脸。”太子一喝酒,这胡话张口就来。
萧远觉得这酒再喝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起身告辞道:“多谢太子殿下的细心安排,今日臣弟就不多打扰了,改日再来谢恩。”说完就转身往门外走去。
好戏还没开始呢。晋王怎么可能让萧远就这么轻易的离开,大步跨了出去就拉住了萧远,笑着道:“九弟这是做什么,都是兄弟,没必要为了个女人伤了和气。来,再陪三哥喝一杯。”
说着就借着酒劲,将酒杯往萧远的嘴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