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驻月回应,嬴政便自顾自走开了。
夜色降临,嬴政果然没有回来。
今夜的云台殿倒是添了几分热闹,自伏国使臣来访后,嬴政便未再来过,今日突然驾临,倒叫她颇为意外。
两人的晚膳有说有笑,氛围甚是融洽,郑良虽是高兴,可也觉得奇怪,怎今日的秦王不像秦王,他的笑意与温柔未免也太多了些。
虽是不明缘由,可郑良依旧服侍嬴政用膳,膳后两人便回了屋里。
“君上今天怎想起留在云台殿了?”
她替嬴政换衣净面,见他仍是挂满笑意,连语气也温和了几分。
“孤想到许久未来了,今日路过便来看看你……”
郑良心头泛暖,笑着回应道
“君上若是能天天来那便是再好不过了,妾身愿意服侍您。”
待众人退下,嬴政坐在床头拉过她的手,国君难得温情,郑良更是感激
“你已经陪了孤多久了?”
嬴政问道
“回君上,已经十五载了。”
嬴政点点头,叹道
“时间过得真快啊,原以为有大把的时光可以肆意浪费,没想到转眼间孤都三十了。”
“君上今日为何突然这般感慨呢?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郑良倚在他肩头问道。
今日嬴政未提伏越半个字,难道两人吵架了?
此时她心头正犯嘀咕呢,谁知国君忽开口道
“今日雍城传来消息,说太后病重,大抵熬不过今年了。”
此话一出,郑良浑身一怔,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愣在原地。
嬴政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却还是慢条斯理地说道
“孤记得当时子姌便是由太后举荐给孤的,孤瞧你温柔体贴,便答应了,没想到一眨眼咱们已经在一起那么久了。”
“君上……”
郑良刚想调转话题,谁知嬴政又问道
“太后病重,你愿意陪孤一块儿去看看她吗?孤也有十年未见她了。”
这原先被秦宫禁忌的话题,如今从国君嘴里说出来,叫郑良忐忑不安,不知该如何回应才能令君上满意,君上这问题也不知是否为试探,难道他在试探自己有没有跟太后联系?
那么恨太后的人又怎可能去看她呢?还一起去看她,这,这怎么可能呢?!
“你怎么不说话?”
嬴政再度问道。
“君上……”
郑良唤道
“太后乃是大秦的罪人,更是叫君上忧心烦恼之人,妾身怎能去探望呢,若是叫他人知晓,妾身岂不是也跟太后同罪?太后如今如此,皆是因果……”
嬴政缓缓放开了郑良的手,忽起身冷脸斥责道
“当初你可是由太后一手提拔,才有此地位,怎今日她老人家病重你竟说如此冷血无情之语?连跟孤一块儿去探望都不肯?!枉孤一直觉得你是温柔善良之人,怎么,太后有罪,你怕连累自己,就这么急于开脱吗?!”
“君上!君上!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见嬴政勃然大怒,郑良连忙起身解释道
“君上恨太后,妾身是君上的人,自然与您站在一块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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