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易把地契拿过来之后,立刻抬起头向上面喊道:“亲亲,麻烦给我扔下三十个银币来,还有一支笔。”
那五个家伙反倒被吓得不得了,立刻说道:“这,这位大哥,我们怎么好意思要您的钱呢?地契您拿好,这钱也算我们孝敬您的,今后在镇上还要您多关照呢。”
没想到说了这话,反倒让仓易更生气,他大骂道:“你们这些无赖。怎么的,还想瞧不起我们村里人?怕我们没钱?信不信我再扁你们一顿。”
那些人立刻吓得求饶道:“不敢不敢。我们绝没那个意思。一切听您的,听您的。”
很快,就听到楼上有人说话了:“仓易哥哥,都准备好了,我立刻就给你扔下去。”
闻声,所有人都好奇地向着楼上的窗户望去。就看到一个异域的无比可爱动人的小脑袋瓜从窗户里面伸出来,手里举着钱袋子,“仓易哥哥,我这就扔下去吗?”
仓易点点头。很快,他就把那袋钱拿在了手里。
他手里攥着那袋子钱,看着那几张惊讶的面孔,轻蔑地说道:“怎么样,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你们一口一口叫着的村里人,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这些人,包括王二混在内,都傻眼了。奇怪,怎么以前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个人?他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竟然会这么有钱。三十个银币啊,他都看得那么的无所谓。而且还金屋藏娇,并且还是个异域的美女。
特别是王二混,他这个悔恨啊。早知道仓易今天会混得这么牛比,当初自己真不应该那么欺负他。这下连家里的地都赔上去了,今后可怎么混啊!
仓易直接把那袋子钱撒在了地上,“哗啦啦”地滚得满地都是。
仓易道:“赶快把它们都给我捡起来,要是有一枚丢在地上,就是你们瞧不起我。瞧不起我的后果,我想你们很清楚吧?”
那五个人立刻回答:“是是是,我们怎么敢瞧不起您呢?”说完,他们就撅起屁股,赶快捡钱去了。
接下来就是和王二混的事了。
仓易把地契和笔给王二混递过去道:“看见了吧,钱我是付给你了,以后可别想再抵赖。在这上面签上字,就算正式转交了。”
王二混自然很不情愿,可他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好无奈地在那张地契上签了字。
仓易再次接过那张地契,开心道:“嗯不错,这就对了。记住,今后可是你们家要向我们家交租子了,而不是我们向你们交租子,记住了吗?”
王二混这个郁闷,想死的心都有了。他那个眼泪一把一把地往出流,可还是得无奈地点着头,“是是,我知道。”
“知道就快滚吧。”
再次回到家后,仓易更是春光满面,他和兰陵商量起自己要回家乡的事,问兰陵是不是也愿意和自己去。
兰陵可是个很喜欢热闹的小丫头,这几天一直让她呆在家里,可是把她憋闷坏了,一说要出门,她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当然是很愿意去啦。
“太好啦,终于可以看看你们东域的乡村是什么样子的啦!”
两个人又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就开开心心地动身了。
有了钱的仓易自然是给家里买了不少的东西。乡下人,没什么别的追求,主要是多带些好吃好喝的。
就这样,仓易骑着自己的狗鼻兽,带着兰陵,幸福地还乡了。
同时水河村,仓易的家里,仓易的父母正在接待两个很重要的人。
这两个人一个是五十来岁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年轻的,长相还算凑合的姑娘。
仓易的父亲,苍直,面对着这父女俩十分气地说道:“你们二位能够不辞辛苦来到我们寒舍真是,真是无上的荣幸。我们家易儿,你们当年也都见过。现在听说他可是进了天行镖局啊!相信这小子将来前途一定会比我们强多了。我的意思你们想必也很清楚了,不知道你们的意思……”
这时,那个父亲表情不屑地笑了笑说道:“呵呵,仓兄真会开玩笑。我从镇上回来,突然想起你这个老朋友,顺便来看看你。没想到你竟然和我们谈这种事。我这小女可是我们家唯一的千金啊!就她这相貌可是方圆几百里都出了名的。你说,她的婚事,我们做家长的,能不慎重为她选择选择吗?这两年了,提亲的可多了去了,别说是镇上了,就是县里的大户都有四五个,我们可一个都没答应过。我们毕竟是她的父母。我想换了你们,你们也会这么做的。你说是不是?”
听了这样的话,仓直的脸上自然有些难看,他也只能连连点头道:“是是,你说得在理。可是这种事情最重要的还是要看人品的,是不是?您看我们家易儿,那是……”
“好了好了,打住吧,仓兄。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你这样强逼我们可就不太对了,是不是?你不想让我们现在就抬屁股走吧?毕竟我们还是多年的老朋友,别把事情弄得太尴尬了吗。”
仅仅就这么几句话,苍直就被弄得面子尽失。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多年的老朋友,竟然这么不给自己留情面,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这要是在别人,苍直早就把这爷俩给请出去了。可是作为父亲,他实在是太担心自己儿子的将来了。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的儿子将来会有什么样的更好人家的闺女看上他。附近这些村子里的女孩子,也实在是没什么像样的,连他自己都瞧不上眼。只有这位姓何的,他的老朋友的女孩还算是不错的。论相貌和家庭,两家都挺配的。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老朋友现在的眼光这么高了。无奈之下他只好亮出最后的底牌了。
他开始表情严肃起来说道:“何弟。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交情吗?十三年前,一场大饥荒,饿死了那么多人。你们家也是没有了半点粮食。为了让你们活命,我们和你们同吃同住了半年。最后临走的时候,你们留着泪对我说,‘我是你们家的救命恩人,你无以为报,只有一个小女,将来长大了就是你们家的人了。’我今天没有强迫你的意思,只是想和你商量商量,你怎么可以这样拨我的面子呢?”
“这个……”这位何弟,总算是被问的有些脸红了,“我说仓兄,你这样说可就有失情谊了。都那么多年的事了,你怎么好翻旧账呢?”
场面一时变得很尴尬,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还是何弟先打破了沉默。
“仓兄,不是我义。你看我也有难处吗!这次去县里,就是去见邱员外家的大公子。人家非要说出十个银币的聘礼要娶我家小女。我没敢轻易答应,把这件事推辞了下来。我们都是做父母的,如果遇到这样的事,你说换做你是作何想法?这样吧,凭我们这交情,我们也愿意把小女许配给大哥家,也不用你们出那么多钱,但是,怎么也得意思意思。你说是吧?”
这意思,苍直自然听得出来了。人家出十个银币了。就算是不多不多,少说也得出个三四个银币吧。不然哪有脸面和人家谈着事呢?眼下,家里能吃饱饭就算不错了。哪里还有余下来的钱?再说这租子还没交呢。看来对方是逼着自己尽快死了这条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