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也不喜欢,太乏味了,后来到一个人南京来,突然庆幸还好会点东西。”
“在这里见到周姐姐,觉得很巧,又有点不敢相信。”
周汝笑了笑,“我常说这世界很小,总是遇见这个又遇见那个的,有些人时时遇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然后就又会有人又闯进来,迅速补上那个漏洞。所以遇见,都是安排好的缘分。”
这段话有后半段,后来的后来周汝补上了,她说,有时候你偶然遇见的那个人,就是你后半生的一辈子,只是那时候匆匆一眼,哪里会想得到。只有等到两个人头发都发白了,携着手突然感叹,哦原来是他啊。
那时候的宋淑曼也没有想到,她的匆匆一眼,看了好久好久,那一瞬间,比一生都长。
周汝没有待很长的时间,一会便离开了。婚礼的合照上,宋淑曼站在青梅旁边,替她捧着那束她拿不下的百合花,相机光一闪,咔嚓一照,人就留在里面了,速度快得很。
婚礼过后,宋淑曼少找青梅,她可不想三天两头跑去感受下那甜腻腻的空气。
宋淑曼回家后倒是特地去看了琴房里的那架钢琴,不是想象中积了灰的场景,家里有佣人按时打扫,钢琴干净如新。她难得坐在琴前,用食指试着敲了几个音,双手刚一碰上琴键,脑子就一片空白,早就不记得怎么弹了的。
胡乱敲出来的音阶,构成不存在的乐章,宋淑曼才刚刚沉浸在回忆和自我创作里,就被宋弘盛吼了出来:“宋淑曼,不许动那架钢琴!”
宋淑曼看着自己的父亲火急火燎地冲进房间,把宋淑曼拎出门外,“这架钢琴贵得很,你别糟蹋它了,我都听不下去。”
“是练习,不是糟蹋。反正放着也是放着,又没有人弹。”
“没人弹的时候是摆设,让人光是看着心里就舒服。你弹是制造噪音,听着心里闹得慌。”
宋淑曼想,她还是出国去好了。
许青梅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来拜访淑曼,见是青梅来了,宋淑曼拿她打趣,“新婚燕尔的夫妇,怎么有空上我家来了?”
“结婚那天的合照,拍得好看,送你一张。”许青梅把照片塞到宋淑曼手里,“你收好来,我就先走啦。”
“坐都还没坐,就要走啊。”
许青梅故作正经,“忙,毕竟新婚呢。”
两人默契地一同笑了起来,她拉许青梅进屋,“结了婚只在家中?就没什么事做?”
“你指的是什么事?洗衣做饭?贤妻良母?”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怎么会干这些杂事?”宋淑曼温柔抚摸着许青梅的手,“我看这双手,娇嫩得很嘛。”
“好啦,我在家中偶尔帮江先生看看学生们的作业,也有些稿件,是报社那边的。噢对了,你要不要去报社那,先生还是有几个认识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