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视线就是来自于这里。
村长说村里诊所的医生不可以招惹,可沈砚辞要是不去看一下,那就不是沈砚辞了。
考虑到里面可能是个厉害人物,沈砚辞礼貌的敲了敲门。
“进。”
一道清冷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传了出来。
沈砚辞莫名觉得耳朵痒痒的。
伸手推开了大门,入眼的就是一个普通小诊所的样子。
干净的地板,一排长椅,墙上镶嵌着一面柜子,放着各种各样的药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精味道。
再抬眼向里面看去,就是办公室了。
房门微掩着,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片白色的衣角。
那道人影见沈砚辞迟迟未动,又开口说道:“这位先生,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坐坐。”
见人都开口了,沈砚辞也不好推辞,跨步走上前,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里面坐着一个穿着医生白大褂的男人,戴着金丝框眼镜,手上拿着钢笔在纸上写着。
见人进来了,医生抬起头看向了他。
很白,很好看。
沈砚辞心里只剩着五个字。
男人寻妻雷达疯狂转动着,叫嚣着。
眼前男人皮肤白皙,是没有血色的那般病态的白,眼眶深邃,鼻梁高挺,但嘴唇红润,瞳色是淡淡的琥珀色,眼睛狭长上挑着,眼尾还点缀着一颗红痣。
浑身透露着一股成熟禁欲的气质,上挑的眼尾和朱砂痣又给他平添的几分妖异。
“先生,先生!请问你是生病了吗?”
男人看着面前痴痴看着自己、眼睛亮亮的沈砚辞,出声打断道。
这种对自己皮相痴迷的眼神,他见得并不少,但面前年龄不大的青年的眼里,却没有那种令人作呕的觊觎和贪婪。
意识到这一点,医生眉眼微舒,抬手将钢笔在桌面敲了敲。
再次示意沈砚辞回神。
“啊?哦,是的,我叫沈砚辞……不是,我说我感觉自己好像是病了。”
沈砚辞反应过来后,可怜巴巴的说道。
明明是一米九,阳光帅气大狼狗类型的青年。
却偏偏被他整出了可怜小狗的既视感。
清冷医生轻轻笑出了声。
“过来,说说是什么症状。”
听到指令,沈砚辞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坐到了医生面前。
走近了,沈砚辞也看到了医生白大褂胸牌上的名字。
江清。
“江医生,我的心跳的好快,是不是等了重病啊!”
“哦,是吗?我看看。”
说完,就拿起听诊器往沈砚辞心口上发。
心跳如雷鼓声,在江清的耳里跳动。
是颗很鲜活的心脏,可以留到最后品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