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夜,注定不会一派相安无事。
沈砚辞这边早早地进了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夜色渐渐浓郁,哪怕有一支白色的蜡烛点亮着,也伸手不见五指。
沈砚辞昏昏欲睡。
“哥哥,我好冷,你可以让我进去吗?”
门外突然出现一道声音,少年嗓音缥缈、诡谲、幽然。
男人刚合上的眼睛唰得一下就睁开了,只不过瞳孔有些空洞、浑浊。
他下床,一步步向门口走去,手……放到了门栓上。
就在门栓将被拿开的时候,沈砚辞一激灵,眼中恢复了清明。
这诡怪的能力让沈砚辞不禁微微吃惊了一下。
此刻外面又恢复成一片死寂,像是刚才的所有只不过是幻想般。
沈砚辞叹了口气,准备转过身继续回去睡觉。
可身后的场景,让沈砚辞的瞳孔一缩。
床边坐着一个人,他的脸在烛光中若隐若现,面上布满了青紫的的经络,瞳孔黑的没有半点眼白,渗人毛孔,阴冷诡谲。
“嘻嘻,哥哥,你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那人坐着,双腿在床边欢快的晃悠着,嘴里还哼着儿歌。
“破庙里,红女人,哭悲戚,祠堂下,人人踏,枯骨埋…………”
嗓音看似一派稚嫩又天真。
倏然,沈砚辞又觉得自己的四肢好像又不受控制地朝床边的人靠近。
最后,坐在了他的旁边。
“哥哥,我不好看吗?为什么不看看我?”
恪守男德的沈砚辞紧闭双眼,不理睬身边人一分一毫。
只是那人冰冷的手一直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让自己烦不胜烦。
闭着眼睛的沈砚辞正在调动自己的本源之力。
很好,可以使用。
抬起手,一巴掌就往那人的心口上拍去。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传出,沈砚辞表示自己耳膜都快被刺穿了。
那道诡影也随后消散了。
与此同时,一处房间里,面色苍白,容貌精致俊美的男人吐了一大口血。
插曲过后,沈砚辞屋里下半夜相安无事,没再发生什么突变。
第二日,天色渐亮,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刺破了天空,惊醒了众人。
他们都朝着道声音赶了过去。
血,很多,很多……
似是将浑身的血液都流尽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