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入微。姑娘在主人们面前也表现得很自然,与在大篷车上没有什么大的差别。一
条黑色的大披巾遮住了她的短裙和胸衣,腰上系着一条皮带。她举止自如,声音动
听,谈吐得体,偶尔夹杂一两句行话更为她增添了风趣。她喜悦的情绪,炯炯的目
光中流露出来的智慧,所有这一切令伯爵夫人赞叹不已,在座的三个男人也为之倾
倒。
&ldo;小姐,&rdo;德&iddot;埃斯特雷谢大声说道,&ldo;您能够预言未来,其实,我的眼光也
一点儿不差,我可以肯定您这个人大有前途。呵!如果您信得过我,让我带您去巴
黎的话!我在那里上上下下都有关系,我保证您能够大红大紫。&rdo;她摇摇头,说:
&ldo;我不需要任何人。&rdo;&ldo;小姐,&rdo;他说,&ldo;应该承认,您对我没有好感。&rdo;&ldo;不存
在好感不好感的问题。我不认识您。&rdo;&ldo;如果您认识我,您会信任我的。&rdo;&ldo;我不
相信。&rdo;&ldo;为什么?&rdo;她握住他的手,将手心向上,低头仔细观察他的手掌,一边
说道:
&ldo;放荡……贪心……没有良心……&rdo;&ldo;小姐,我要抗议!没有良心,说的是我
吗?我做事向来严肃认真!&rdo;&ldo;但是,您的掌纹所显示的刚好相反,先生。&rdo;&ldo;它
说我没有运气吗?&rdo;&ldo;没有运气。&rdo;&ldo;怎么!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发财吗?&rdo;&ldo;我怕
是这样。&rdo;&ldo;见鬼!……我的命呢?我的命还长吗?&rdo;&ldo;不会太长了。&rdo;&ldo;死得痛
苦吗?&rdo;&ldo;痛苦几秒钟吧。&rdo;&ldo;这么说是死于意外了?&rdo;&ldo;是的。&rdo;&ldo;哪一类意外?&rdo;
她用手指着说:
&ldo;您看这里,食指的指根部位。&rdo;&ldo;怎么样?&rdo;&ldo;这里有一个绞刑架。&rdo;大家
哈哈大笑起来。德&iddot;埃斯特雷谢乐了,奥克塔夫伯爵也鼓起掌来。
&ldo;太好了,小姐。让这个放荡的东西上绞刑架,您的眼光真是厉害。所以,我
也要直截了当地……&rdo;他看了夫人一眼,继续说道:
&ldo;所以,我也要直截了当地告诉您……&rdo;&ldo;你们请我来这里的原因。&rdo;多罗泰
狡黠地说完了他要说的话。
伯爵争辩道:
&ldo;小姐,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我们请您来这里,只是想见一见您。&rdo;&ldo;也为
了试一试我这个巫婆的本领吧。&rdo;奥克塔夫伯爵夫人插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