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这次并没有关门出去,而是就那么站在门口,时而扫一眼宁非白,时而瞥我一眼。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忙对宁非白说:“你先出去吧,我穿条裤子就来。”宁非白站起身,向门口走去。丹青也随着他,向后退去。宁非白走到门口时,又返了回来。丹青立刻上前两步,又站在了门口。如此反复两次,宁非白笑惨了。他倚靠在门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这人……哈哈……哈哈哈……这人怎么这么有意思啊?”我在被窝里套上牛仔短裤,跳下床,说:“更有意思的,你还没见到呢。”宁非白看向我,暧昧地问:“你说,我要是现在深吻你,他会怎样?”我皱眉道:“我觉得,你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宁非白忽然伸出手,将我抱入怀中。就在他低下头,想要吻我的那个瞬间,我听见丹青发出一声十分尖锐的嚎叫,然后……宁非白就飞了起来。请相信我的用词,他确实是飞了起来。丹青用单薄的身体,将他顶飞了!当宁非白扑倒在地上之后,丹青揉了揉胳膊肘,非常淡定地问我:“你还吃饭么?”我点头,使劲儿点头,“吃吃吃……”丹青“哦”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大屋。大约过了二三十秒,我才想起宁非白,忙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样了?”宁非白捂着后腰,强撑着回道:“我……从小就学习柔道、跆拳道、空手道,今天……阴沟里翻船了。”我关心地问:“不要紧吧?”宁非白想了想,回道:“这个……不好说。我得去医院看看。”我忙说:“那我送你。”宁非白摇了摇头,“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我执意要去,他便欣然同意了。到了医院,一检查,丫腰脱了,最少要卧床休息一个星期。我看看他,他看看我,都变得哭笑不得。为了方便照顾宁非白,我只能把他带回到锦绣公墓,然后让魏小侯爷搬到上铺,将下铺让给了宁非白。宁非白冲着魏小侯爷眨了眨桃花眼,说:“我们同床了。”魏小侯爷一个枕头砸去,骂道:“谁和你同床?滚一边去!”宁非白惨叫一声,闭上了嘴。我坐在沙发上,问丹青:“你刚才是怎么顶他的?怎么能顶出一个腰脱呢?”丹青站起身,对我勾了勾手指,说:“妻主,你站起来,丹青给你示范一下。”我忙摇头,“不用了,不用了。”丹青瞥了宁非白一眼,又坐回到沙发上。这时,消失了一整天的霍去病回来了。他穿着一身特酷的机车服,长发随意地披散着身后,性感得一塌糊涂。我没管住自己的嘴,竟然冲着他吹了一声流氓哨。霍去病对我微微一笑,然后将手中拎着的一个食盒,放在了我的面前。我打开一看,里面竟然一屉晶莹剔透的小巧水晶包!我的口水,立刻泛滥了。丹青靠近我,馋猫样地咽了咽口水,笑吟吟地说:“妻主,这个看起来很好吃哦。”我抓起一个水晶包塞进口中,只觉得芳香四溢,口齿留香,压根儿就没时间搭理丹青。丹青又向我靠了靠,整个人都黏在了我的身上,眼巴巴地看着我,问:“它是什么味儿的?”我又塞了一个水晶包进嘴里,含糊道:“香味的。”魏小侯爷从上铺跳下来,伸手就抓水晶包,并不忘教训丹青说:“想从元宝的口中夺下包子,除非自己动手,否则就算你问她包子是什么馅儿,她也不会让你尝一个。”我张开嘴巴,一口咬掉了魏小侯爷手上的包子,然后抱起食盒,撒腿就跑进了大屋。不知道为什么,我隐约觉得屋子里有些不对劲儿。仔细环视了两眼后,这才发现,我的枕头上竟然放着一幅咖啡色的……眼罩?!那质地,那手感,那花纹,为毛我觉得十分熟悉咧?貌似,在不久之前,丫还是胸罩,而不是眼罩吧?!我震惊了,诧异了,愤怒了!我攥着眼罩冲回到客厅里,咆哮道:“是谁改了我的眼罩!不对,是胸罩!”:款姐的男人们(二)大概鸦雀无声了十秒钟,丹青怯怯地站了起来,垂下眼睑,说:“是我。”我咬着后牙问:“为什么将我的胸罩改成了眼罩?!?丹青喏喏地回道:“丹……丹青觉得那个胸罩有些大,于是就想帮妻主改一改,让它更合身。结果,剪坏了。只能做成眼罩了。”我捂住自己受伤的小心灵,问:“你觉得,那个a罩杯,我穿着都大?”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我深吸一口,说:“丹青,我最后给你一次说实说的机会。我的胸部,真的没有你霍大哥的大?”丹青咬了咬下唇,点了点头。我缓缓地仰起头,以最凄楚的眼神凝视着窗外的月光,突然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狼嚎,挥舞着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吼道:“气死我也!”丹青眨了眨无辜的眼睛,问:“妻主,你为什么要捶打胸口?那样,会把自己捶肿的。”随之露出了了然的表情,“哦,我明白了,妻主是想把胸部捶肿,这样妻主的胸部,就比霍大哥的大了。”我一个高蹿起,扑向了丹青,瞪着血红的眼睛吼叫道:“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家庭暴力!”我追,丹青跑。我打,丹青逃。当我准备用一招后踢腿将他踹倒的时候,丹青突然向前一扑,用膊肘顶在了我的后腰上。与此同时,我好像听见宁非白喊了一句什么。紧接着,我似乎听见了咔吧一声,整个人便瞬间失去了力量,扑倒在了地上。我仰起头,看向宁非白,十分冷静地问:“你喊什么?”宁非白回道:“我说,让你‘快闪开’。”我心头一暖:笑道:“没事儿,他伤不了我。”撑胳膊,提腰;再撑胳膊,再提腰,却愣是没从地上爬起来!我忍着痛,看向丹青。丹青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肘,十分无辜地对我说:“妻主,你看清了么?我就是这么撞宁非白的。”我吸了吸鼻子,看向霍去病,“麻烦你送我去医院。”从医院回来后,我便开始和宁非白一样,躺在床上挺尸。医生说了,我这也是腰脱,最少得卧床休息一个星期。本来,我还想照顾照顾宁非白,借机亲近亲近,多增加一些感情,让恋情变成熊熊燃烧着的火焰。这下可好了,我俩一个躺在了客厅里,一个躺在了大屋,除了偶尔能大声交流两句,连面都快碰不到了。好不容易养好了伤,想和宁非白花前月下一番,他却急匆匆地走了,说是有急事要处理。我等了又等,等了再等,却等到了一个让我无法接受的消息——宁非白,要出国了!===========当夜幕降临,我们一同吹着海风,在沙滩上散步的时候,他对我说:“我要出国了,你想和我一起去吗?”我的心瞬间乱成了一团,脸上去使劲挤出璀璨的笑容,问:“开玩笑的吧?”宁非白将双手丫在我的肩膀上,直视着我的眼睛,说:“元宝,我想带你一起出国,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我的笑容在脸上点点儿消失,微微垂下了眼睑,问:“为什么要走呢,这里不是很好吗?”宁非白回到:“我要去法国读博,这是早就定下来的事情。你说我应该有自己的理想,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的理想就是当一名服装设计师,现在,我要去实现我的理想,你想不想和我一起走?只要你点头,我就会帮你办理好所有的手续。”我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盯着自己的脚尖说:“宁非白,你觉不觉的出国有些俗套呢?看过那么多的泡沫剧,很多的感情,都是以出国为结局。”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你想带我走,我很高兴。但是我并不想离开这里。”宁非白的眼里变得波涛汹涌。他沉声道:“是不想离开国土,还是不想离开某些人?”我皱眉,问“什么意思?”宁非白嗤笑一声,十分轻浮的回答:“意思很简单。你不想和我出国,难道不是因为住在锦绣公墓里的那几个男人?元宝,你让我相信你的感情,可我看到的却是你和那几个男人大玩暧昧。你想玩也可以,但是不要和我说,你和我是动了真感情的。”我的火气被撩拨了起来,却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哪对恋人不吵架。他和我吵架,说明他在乎我。冷静,一定要冷静。我深吸一口,轻轻地扫了他一样,说:“宁非白,我不想和你吵架,但是你的话确实有些欠揍。”说完,我一拳头挥出,打在了他的肚子上。宁非白闷哼一声,随即突然伸出双臂,将我抱住,狠狠的吻向了我的唇瓣。我不知道这样激烈的啃噬,算不算是一个吻。。我们就如同两只愤怒的野兽,用牙齿撕咬着彼此。血液的味道,在唇齿之间蔓延,顺着食道,渗入了心里。这味道,很熟悉,让我眷恋。当宁非白放开我,我舔了舔嘴唇,沙哑到:“你血液的味道,是我这辈子最爱的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