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责怪道:“你光着膀子站在窗前,搞行为艺术呢?”霍去病扫了我一眼,然后……又扫了我一眼。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只穿着极其凉快的三点式!妈妈咪呀,丢人了!我立刻将小块墓碑挡在胸前,转身就要往门外跑。霍去病一把拉住我的手腕,问:“你真的那么喜欢他?”我的心脏抽痛了一下,再也无法用嬉皮笑脸武装自己。深吸一口气,沙哑道:“霍去病,对不起。他……是我的一个执念。”霍去病攥着我的手越来越用力,我似乎都能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丹青在睡梦中含糊地喊了一声“妻主”,霍去病才放开了我的手腕。我将小块墓碑往他怀里一塞,撒腿便跑。不敢回头,甚至不敢去猜想霍去病此时的心情。我是个混账!我知道。男人斗艳妆(一)一夜辗转反复不能眠。我好不容易熬到了早晨七点左右,忽然听见一声惨叫从客厅里传来,我的嘴角扬起,竟然就那么睡着了。醒来时,我看见一个人像只小猫咪般卷着身子,侧躺在我的身边。他穿着浅蓝色的睡衣,衣领敞开着,露出了奶白色的颈项,和十分别致的锁骨。他的嘴唇微张,脸颊泛着诱人的粉红色。他紧闭着双眼,但睫毛却像两只蝶翼,静静的颤抖着。我不知道丹青怎么会跑到了我的床上,但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笑道:“喂,想什么呢?”丹青缓缓张开那双漂亮异常的凤眼,略带羞赧地望着我,然后像一条美女蛇那样,载着诱惑的气息,一点点儿向我靠了过来,柔情似水的唤了声,“妻主……”我的骨头就好像被滚烫的色拉油狠狠地炸过了一遍,立刻酥麻香脆了。丹青伸出了修长白皙的食指,在我的手背上,轻轻地、轻轻地挠了一下。然后……垂下眼睑,一颗颗解开那浅蓝色的睡衣扣子,扯露出一只洁白如玉的肩膀。他轻颤着睫毛,微垂着眼睑,小声道:“丹青的胸口有些痛,妻……妻主,帮……看看……我的脑袋里发出嗡的一声响,就好像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部,并在里面撞击出了无限回声。此刻,我的鼻子发痒,眼睛发涩,喉咙里发干,手指发抖,全身上下都呈现出异样。这……这是什么状况?我告诉自己要理智,但偏偏我的手是个造反派,竟然背叛了我的思想,率意一步抚摸上了丹青的胸口。丹青由喉咙里发出一声暧昧的低吟,整个身子便依偎进了我的怀里。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了,宁非白捧着一束蓝色妖姬出现在了房门口。四目相对,他的笑容从脸上消失了,我的脑袋瞬间清醒了,立刻高举双手喊道:“我强烈要求一个解释的机会!”宁非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丹青,嘴角再次扬了起来。他大大方方的走进屋子,将蓝色妖姬放进我的怀里,然后低头在我的鼻尖上轻轻一吻,说:“懒虫,应该起床了。”我盯着自己的鼻尖,练习着对眼。丹青像一只愤怒的小猫,掏出手帕,使劲儿擦拭着我的鼻尖,并冲着宁非白吼道:“出去!出去!狐狸精,不需再亲我家妻主!”宁非白似笑非笑地对我说:“你怎么养了一屋子的怪物?”我精神恍惚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还没等抬腿下地,就见魏小侯爷从宁非白身后蹿出,暴喝道:“元宝,你丫给我盖好被子!再敢走光,小爷我扒了你的皮!”我忽然清醒过来,忙缩回到被子里去,冲着一屋子的人嚷道:“出去出去!都出去!”丹青马上跟着我喊:“对!都出去!都出去!”我转头看向丹青,吼道:“你也给我出去!”丹青缩了一下脖子,用看负心人的眼神扫了我一眼,然后一咬嘴唇,光着脚跳下地,蹬蹬蹬地跑了。我这个憋屈啊!明明是他和魏小侯爷联合起来算计我,想让宁非白误会我,这会儿他委屈个屁啊?!我很恼火,气恼地对宁非白说:“误会!懂吗?”宁非白露出一副高深的表情,说:“男人斗艳妆(二)门外,站着李青榕和另一个我并不认识的男人。那个男人大约有四十多岁,全身上下都是响当当的名牌,看起来就是一个款爷。我虽然有些纳闷二人来此的目的,但还是冲着李青榕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进来说话。狭小的客厅里,仍然是人满为患。除了宁非白穿着一身十分得体的名牌之外,我们这些人悉数穿着宽松肥大的廉价睡衣,如同宅男宅女般无所事事的闲置在家。李青榕比较了解我们的待客之道,所以干脆自己动手,从客厅的角落里拎出两把塑料凳,放到沙发前面,招呼那个男人坐下。我想,李青榕在领着那个男人来之前,一定给他打过了预防针,所以那个男人才会表现的相对镇定。但是,当他看见身穿廉价睡衣的我们,完全无视一身名牌的他的时候,终于有些不淡定了。他皱了皱眉,不肯坐到塑料凳上,怕折辱了身份。对此,我真的无计可施。客厅的沙发上,坐着骠骑将军和慈国的殿下,以及向来不将任何人看在眼中的大少爷宁非白,床上,坐着魏小侯爷和杨贵妃。九千岁这样的大人物,只能斜倚在床的一边,连个座位都没混上。我坐在沙发的扶手上,硌的屁股生疼。你丫的来到这里,有把塑料凳坐,就已经是国家领导人的待遇了,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