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吼两句,让他自己做吃的去,却马上想到,丫还不知道什么叫做燃气灶。好吧,我承认,我对那东西也不太熟悉。与其花时间研究燃气灶,莫不如去买几斤包子。我走进小屋,拉开衣柜,脱下身上的汉服,换上了一条破了两个洞的牛仔短裤和一件皱皱巴巴的白体恤。走出小屋,看向霍去病,本想提醒他在家里呆着别乱跑,却发现他的脸红了!我“靠”了一声,问:“你脸红什么?我又没全裸!等我买完包子回来,带你出去转转,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凉快’!”霍去病一把拉住我的手,从怀里摸出一物,塞进我的手里,皱眉道:“这玉佩你先拿去换些银两,然后买些衣物,莫要再穿那些漏洞的东西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那破了两个洞的牛仔短裤,咧嘴一笑,十分自然地收走了霍去病的玉佩后,这才说道:“在我们这儿,这就是流行!流行懂不懂?就是每个人都认为这种穿衣方式很美。”霍去病满眼疑惑地看着我,见我不像是在说谎后,终于发出了这样的感慨,“真是一个艰苦朴素的民族!”艰苦扑素?我差点儿笑喷了!要是他知道,如果我这条破破烂烂的牛仔短裤价值不菲,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说咱是个艰苦朴素的民族?摇了摇头,笑嘻嘻地出去买包子喽!买完包子回来,我发现了一件十分惊恐的事儿!我家里的电视,被某人给拍碎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笑得自然一些,问:“大哥,你能和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儿么?”霍去病闪躲开我的目光,沉声道:“我只是摸了摸那个盒子,它却突然亮了起来。里面有个小人提着战刀向我杀来。我先下手为强,将其击碎。”我欲哭无泪啊欲哭无泪!我拎着他来到洗脸盆前,先教会了他如何使用水龙头,然后与他面对面地吃着肉包子,再然后,指着屋子里的每样东西,大概讲述了他们的用途。所幸,我这间小屋里除了被他一巴掌拍碎的电视之外,就只剩下一台冰箱和一个快结出蜘蛛网的煤气灶了。讲解完毕,我对霍去病说:“哥们儿,把你那身盔甲脱了吧,我领你去买两件衣服。”霍去病一边脱盔甲,一边对我说:“叫我去病。”我吧嗒一下嘴,寻思道:“你这个名字得改改。然后我在找人给你做一个假身份证。”霍去病一口回绝,“不改!”我无所谓地说:“成。那我随便给你起个名字,印身份证上就妥了。”随即商量道,“那剪剪头发,可以不?”霍去病冷眼看我,不语。我心里有些不爽,挑眉道:“不剪就不剪,我还省钱了呢!”妈地!刚来就不听从我的调度和指挥,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我一边想着如何给霍去病一个下马威,一边领着他走出了家门。当他看见一辆机车从他面前飞驰而过时,当即眼睛一亮,说:“如果能将那个怪物带回大汉,何愁匈奴人不灭?!”说完,撒腿就追。我傻了,不知道他这是要干嘛啊?!直到他一脚将那个骑机车的小子踹下车,我才在刹那间明白过味儿来,感情儿丫是在缴获他人的“战马!”咧!这…这就是传说中的抢劫吧?我忙向四周看了看,见此处位置偏僻,并没有警察出没,便小跑来到霍去病的面前,小声劝道:“走吧走吧,这光天化日下打劫,太惹眼了。如果你想要,我们晚上在出来溜达溜达?”霍去病转头问我:“你怕官府的人来干涉?”我忙点头,“对!我们民不和官斗!即使要斗,也得暗斗。”霍去病点了点头,表示了解。然而,这哥们儿却对那个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的机车小子说:“你把这东西留下,晚上我来取。”我……泪奔了……:将军,真t牛掰!(二)机车小子将头盔扔到地上,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张口就骂道:“我-操-你-妈!你敢踢老子,老子今天废了你!”霍去病等他冲到面前,只是轻轻地一抬腿,便将人踹飞了出去。我狂抖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大哥……去病,你在西汉时,也是看中什么就抢什么吗?”霍去病十分坦诚地回道:“不会。”随即补充了一句,“如果为了大汉,会。”得,我明白了。他是不会抢西汉人民的东西,但为了西汉,却可以去抢其他民族的东西。我拍了拍脑门说:“大哥啊,你刚才踢飞的那个机车小子,没准就是你西汉王室里某位亲王的子孙后代咧!”霍去病的眼中划过一丝懊恼,然后向着机车小子走去。看样子,是打算伸手将其从地上拉扯起来。结果,那个机车小子被打怕了,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霍去病指了指那辆机车,问我:“他是不是不要那个东西了?”我点头,“对!”霍去病将机车扶起,问我:“你会骑它吗?”我捡起地上的头盔,戴在头上,然后又从机车后座上取下另一个头盔,扣在了霍去病的脑袋上,这才抬腿跨上机车,示意他坐到我的身后,抱紧我的腰,然后飙车回到了锦绣公墓。停好车后,我再次领着霍去病去逛街。交钱,登上大巴。大巴刚开出一站地,霍去病便纵身一跃,从窗口处跳了出去!我呆滞了片刻之后,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非常从容地下了车,然后便看见了脸色惨白的霍去病。我咬着牙问:“你这是什么意思?”霍去病深吸一口气,简洁扼要地说:“身体不适。”我问:“大哥,你不是晕车吧?”霍去病点了点头,很诚实地说:“对,我一坐上那个大巴,就觉得头晕恶心。”我无语了。霍去病建议道:“不如,我们去骑机车吧。”我觉得这事儿可行,便同意了。如果今天点儿背,被警察逮到,大不了我机车不要,撒腿就跑。走回锦绣墓地的时候,霍去病对我说:“我来骑它。”我呵呵笑道:“你当这是战马呢?说骑就骑?”霍去病认真道:“你指点一下,我可以学会。”用三分钟讲解了操作过程,用半个小时让霍去病去熟悉机车的操作原理。一个小时后,我坐上了他的车后座,说:“红灯停,绿灯行。走吧。”霍去病将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一边喊着“驾”,一边加速度!在他接连闯过了数个红灯之后,我回头看了看身后那堆拥吻在一起的小汽车们,由内心深处发出了一声感慨,“这堆废铁被你骑过之后,也不枉费它当过机车一回。”我心有余悸地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膀,大声喊道:“去病,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做‘红灯停’啊?”霍去病来了脾气,倨傲道:“它一个小小的红灯,凭什么闪动两下,我就必须停下来?!”我一想,也是。人家堂堂骠骑大将军,只有皇带老儿才能指挥得动。这区区几个红灯,还真没啥力度能让他听命行事。转而一想,又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儿。我喊道:“你就当这是军队,红灯就必须停,否则军法处置!最少罚款二百元!你可是将军,咱丢不起那个人,是不?”见霍去病将车速减慢,我深深地感觉到想让一位将军听自己的话,有多么地不容易。为了以后考虑,我决定先和他谈一谈,让他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我趴在他的肩膀上,开口道:“去病,我和你说,现在的这个社会架构和你们那时候完全不一样。在这里,女人当家作主的比较多。在我的家里,也是这种组织结构。你也看到了,这是一个花花世界,如果没有我,你寸步难行。你可以住在我的家里,但一定要听我的话,这样我们之间才会不产生阶级矛盾。”我以为霍去病会愤怒,却没有想到,他只是问我:“你的家,就是指那间小屋子?”我睁眼说瞎话,“是啊。你别看那间屋子小,但却很值钱。”霍去病抬手指向街对面那座雄伟巍峨的大楼,问:“那里面住着什么人?”我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但还是回道:“那里面住着我们这片儿的领导人。”霍去病将机车停在路边,然后抬腿向着市政府大楼走去。我忙拉住他,喊道:“喂,你要干什么去?”霍去病用眼睛打量着守卫在市政府大楼门口的两名警卫,说:“我先一路杀进入,然后直接找他们的领导人谈谈。如果这里的领导人有慧眼识人之能,便会重用我,让我帮他开疆扩土,建功立业!如果他是烂泥,我也不必多说,再杀出来便是。”我一听这话,心里拨凉凉地!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胳膊,求饶道:“大哥大哥,我求你了,你就别给我添乱了!这不是你们那时候,杀个个把人就跟玩似的。再说,现在是和平时期,不时兴开疆扩土哈。当然,如果有谁敢进犯我红色中国,我们一定让他们白刀子进去,绿刀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