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叫来一个名叫碧河的姑娘,说让我听她指挥,便去忙了。碧河先是带着我去换了身衣裙,然后给我讲了讲府里的规矩,最后交代了我的工作,负责洗菜。碧河这个人很直接,分配完我所负责的工作后,便将我扔在了一大堆的菜叶子面前。我本想找个空闲去卫少儿的面前转转,奈何工作量很重,压根儿就没时间偷懒。当碧河来视察工作的时,当她看见被我蹂躏过的菜叶子后,终于……暴怒了!我见她想要赶我出府,便将她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地塞给她一锭金元宝。碧河的手中虽然攥紧了金元宝,但却满眼警惕地盯着我,问:“你到底意欲何为?”我呵呵一笑,说:“碧姐姐,实不相瞒,我只是想目睹一下骠骑将军的风采,顺便讨一下老夫人的欢心。碧姐姐帮个忙吧。”碧河了然地点了点头,将金元宝收入袖口,笑道:“一看妹妹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做不惯这些粗活。不过,这府中的人都看着呢,姐姐我也不好太偏袒妹妹了。”我立刻又摸出一锭金元宝,送到碧河的手中。碧河笑得那叫一个亲切啊,“妹妹来得巧,老夫人思子心切,今天晚上便要设宴为将军接风。妹妹等会儿就负责为将军斟酒吧。”我见目的达到,脸上立刻笑出了一朵大花。碧河怕我不懂规矩,连累到她,非让我跟在她的身边,学学服侍将军的礼节。我本想去找卫少儿,却不得不跟在她的身边,装出虚心求教的样子。如此这般,直到夜幕降临,府中开始张灯结彩,热闹起来。为了不让霍去病认出我,我向碧河借了些胭脂水粉,努力改变着自己的面貌。我实在是不擅长化妆,只能将眉毛画粗,将眼睛画大,将嘴巴抹红,将脸擦黑一些。反正到时候天一黑,谁还能看清楚我画了个什么妆?碧河以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问:“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妹妹这妆画得实在有些……”我做出无限憧憬状,“将军的品味也许与众不同。妹妹自知样貌一般,不如搏它一个与众不同!”碧河的唇瓣颤抖了两下,最终却啥也没说。呵呵……她收我钱财,就必须要为我消灾,否则小鬼难缠喽!:大哥举不举?(二)碧河将我安排在霍去病座位的后面。我低垂着脑袋,尽量让自己成为不引人注目的影子。直到卫少儿和霍去病相携入座,我这才上前一步,跪下,为霍去病斟满杯中酒。今天这个家宴,来了不少亲朋好友。其中,不但有大将军卫青,还有很多在历时上留下一笔的名人。卫子夫虽然没有来,但却派人送来了礼物。我收敛心神,不敢四处张望,乖巧地跪在霍去病的身边,听着众人对他的赞美之词,听着卫少儿柔声与他闲话家常。待到家宴即将结束,众人举杯同饮杯中酒的时候,我用一把小剪刀,悄然无声地剪断了霍去病脖子上的麻绳,拿回了属于自己的“时空路由器”。我刚想功成身退,手腕却被霍去病一把抓住!我心道坏了,果然坏了!霍去病那厮用那双黑漆漆的眸子直视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当然,姐姐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会怕他一个小小的眼神儿?最要不得的是,丫竟然冲着我勾起了唇角,笑了!那笑,就好像守株待兔成功的老爷爷,端得是自信满满的狡诈!我顿时觉得自己特傻-b!竟然去偷挂在霍去病脖子上的“时空路由器”!简直就是自投罗网,外加找死。卫少儿柔声询问道:“去病,怎么了?”我抬头向卫少儿看去,但见此女也就四十岁上下,穿着一身月牙色的长裙,体态婀娜,气质如兰,面带微笑,一看就知道是个好脾气的女人。卫少儿看见我时,竟然微微一愣,随即呵呵笑道:“这个丫头,怎么将自己画成了此番摸样?”我用力扯了扯被霍去病攥着的手腕,没扯动。于是,立刻将赌注压在了卫少儿的身上,讨好道:“小女子自知,无论怎么打扮,也不过是中等之姿。夫人绝色姿容,莫要见笑哈。”甭管你是多大年纪的女人,就没有一个不喜欢别人夸奖她貌美如花的。我此话一出,卫少儿立刻笑得花枝乱颤,温温柔柔地嗔了句,“死丫头,嘴巴倒是甜。”我打蛇棍上爬,立刻说道:“小女子仰慕夫人已久,今日能进府当名粗使丫头,实在是祖坟上冒青烟。夫人,不如您就收我贴身伺候吧。”卫少儿哦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的光,问:“你就是今天新招进来的处粗使丫头?”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唯一一个来应征的丫头?”我答道:“是。还请夫人成全。”卫少儿竟然叫来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姑娘,指了指我,问:“是她么?”那姑娘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恭敬地回道:“回禀夫人,就是她。”我越看越觉得那个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姑娘面熟啊。嘿,你还别说,真是越看越眼熟!越看越心惊!丫不正是今日应征粗使丫头时,排在我前面的那位么?我真想撒腿就跑,奈何手腕被霍去病攥住,任我是如何上蹿下跳,就是逃不出他的钳制。历史再次重演,我舔了舔舌头,小声威胁道:“你放手!再不放手,我还舔你手指头!”霍去病转开头不看我。我见他不把我的威胁当回事儿,当即咬牙切齿地小声骂道:“你个闷骚货!姐姐我就知道,你就是想让我舔你的手指头!你给我松手!松手听见没?!”霍去病稳坐如钟,自斟自饮,怡然自得。我刚想再骂,他突然转过头,说:“是你散播那些谣言,说我……不举?”我立刻否认道:“不是我!”那个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姑娘立刻跳出来,指证道:“是她!就是她!我们很多人都听见了,就是她说的!”霍去病攥着我的手指微微用力,我立刻孬种地嗷嗷惨叫了起来,求饶道:“别捏别捏,痛啊!我说还不成么?我确实没有说你不举,我只是说你不能人道而已。别捏别捏,我认罪还不成么?”卫少儿皱了皱眉毛,眼含不悦道:“你可知,你这样信口雌黄,污蔑朝廷忠臣,是要被处以酷刑的!”我眼睛瞬间睁大,“啥酷刑?五马分尸还是千刀万剐啊?我能不能提个请求,将我从悬崖上推下去,成不?”卫少儿微愣过后,摇头道:“会先剪断你的舌头,让你不能再继续妄言,然后……”我的脸色惨变,问:“能通融一下不?”卫少儿忽然厉声喝道:“说!到底是谁让你污蔑我儿?!”我吓得一抖,忙就近抱住了霍去病的胳膊,说:“没……没人让我污蔑他,我们……我们闹着玩呢。”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霍去病的身上,但见他非常从容地饮下杯中酒,然后对卫少儿说:“母亲,她是我的小妾。”我立刻点头附和道,“对对对,我是他的小妾。因为不想让那些貌美如花的姑娘接近他,所以才想出这么一个……一个不入流的法子。夫人,莫怪哈。”卫少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霍去病,最后竟然微微一笑,说:“既然是家务事,那我这个做婆婆的自然不好多掺和。来人啊,将去病的小妾带下去沐浴,然后送到去病的房里。”霍去病站起身,对卫少儿说:“不劳母亲费心,我带她下去就可以了。”卫少儿笑容璀璨,连连点头道:“好好好,你们去吧。”我估计,卫少儿见他儿子二十四了还没收过一个小妾,也怀疑他是否不举。今天,她见霍去病说我是他的小妾,虽然未必相信,但也乐意通过我来测试一下他儿子的性-能-力。我这个倒霉蛋,就这么撞抢口上了!还真应了那句话——祸从口出啊!:大哥举不举?(三)霍去病直接将我扔进了一间浴室里,简明扼要地说:“沐浴。”我冲着他挥了挥爪子,然后将门一关,就准备想办法逃跑。不想,霍去病竟然又一掌拍开了木门,然后大步向我走来。我眨了眨眼睛,问:“你……你也要沐浴?”霍去病伸出手,再次攥住了我的手腕。我立刻紧张起来,磕巴道:“你……你给我个思想准备,让……让我自己洗,成不?”霍去病缓缓地勾唇一笑,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实话实说,“元宝。”霍去病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那空空如也的手腕,只觉得脑门被炮轰了,整个人终于爆发了!冲着霍去病的背影骂道:“你个挨千刀的,还我鸡蛋!”丫地,竟然又拿走了我的“时空路由器”!霍去病这人,看似冷漠、倨傲,但实则心思细腻,奸诈无比!丫地看出了“时空路由器”对于我的重要性,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夺我宝贝!这领兵打仗的人,真他-妈不好对付!我愤愤不平地脱下衣裙,抬腿迈进浴池里,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我的身子很放松,但脑中却飞快地思考着,如何才能接近卫少儿,怎样才能夺回“时空路由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