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馐阁的东家是个寡居的妇人,当初钱扇扇给她帮过忙,因此每次钱扇扇来这边都会给她留一个单独的厢房。
钱扇扇在厢房坐定。
“周赫还没来吗?“
她皱眉,一脸不高兴。
栗青咳了一声:“姑娘,是我们来早了。”
钱扇扇看着她,愤然转过头,嘴里嘟囔:“他怎么不早点来。”
正说着,厢房外有人敲门。
钱扇扇对栗青点点头,栗青去开了门。
周赫站在门后,脸上白皙,显然他把脸上的障眼法去了。
钱扇扇看着他,故意说道:“你这样出门,街上肯定会有其他女孩子偷看你吧!。"
周赫被她问的一愣,压低声音答道:“刚才来的匆忙,我没注意。”
钱扇扇瞪了他一眼。
瞧瞧,这说的什么话啊?难不成如果不是匆忙间他还真的打算看吗?
周赫被她瞪得莫名其妙,果然女子心思难猜。
他低下头,乖乖认错:“是我说错了话,姑娘见谅。”
他神色温润,语气柔和,钱扇扇被他看的脸上染了红霞。
她忽然神色一凛,这可是皇后的外甥,皇亲国戚,正经世子!
不敢想不敢想!
她忽然冷淡,指着对面的位置让周赫坐。
周赫察觉到她的冷淡,自己又说不清是哪里出了问题。只得乖乖坐下。
“姑娘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我听说明天就要去徽州了。”
钱扇扇道:“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周赫点头:“姑娘请说。”
钱扇扇没有拐弯抹角,她直接道:“我前几天做了个梦。梦里我爹爹和人谈了一桩生意,生意没谈成,对方怀恨在心,把我爹爹害了。”
钱扇扇一边编故事,一边想起上辈子自己的凄惨经历,有冤无处诉说,顿时悲从心来,掉了几滴眼泪。
她用锦帕抹了抹,而后接着道:“我梦中爹爹和人谈的生意是杭州的云锦。前几天爹爹回家,我怕梦境成真,特地问过爹爹,爹爹说前几天他和人谈的就是杭州的云锦。因为我重病,生意就没谈成。”
周赫见他红着眼眶,看着可怜,顿时有些手忙脚乱。
“你别哭!”
周赫本就不善言辞,钱扇扇泪眼朦胧看过来他就慌了神。
“你别怕,梦里的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