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还未送到。
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妈妈想我了。
拨通家中的电话,是母亲的声音。
&ldo;儿子,是你吗?是你吗,儿子?&rdo;
&ldo;妈,我出来了,减了两个月。&rdo;
&ldo;是真的吗……好啊……真好……太好了……儿子,你在哪里?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儿子?妈明天去接你,爸爸今年不抓毕业班,天天都回家,爸爸妈妈妈明天就借车去接你。乖儿子,你现在在什么地方?&rdo;
&ldo;我在广州市黄埔区,前天刚出来,今天就找到工作了。哎,一家大公司,有福利有保险,底薪很高,项目不少。老板看了作品就直接录用了。你放心,哎,下个月我回家看你,你不用来了,我很好。嗯,做老本行,嘿,你儿子好歹也是个系分,干这个既合口味又随手,你放心吧。&rdo;
……
这是我平生打过的通话时间最长的一次电话,仅仅25分钟。
雨仍在下,落在时空界限都模糊了的世界。
汤还是没有来。
(四)
&ldo;您好。&rdo;怯怯地声音,但是口齿很清晰。
一缕宛如来自草尖水露的暗香拂过,将我混乱的思绪轻轻捋到脑后。
香息稍纵即逝,我微侧脑袋,看见一双手,是空的,汤呢?我恶狠狠的目光地扫过她的臀部曲线,盯着。我并不会真要打她的屁股,只是吓一吓而已。良久,居然没闪避。我索然无味地回视手中的掌上电脑,&ldo;汤呢?&rdo;
&ldo;对不起……呃……&rdo;
&ldo;哦,算了,不要啦。&rdo;
&ldo;因为厨师一时失手,原料也用完了。不如您换其它的汤,作为弥补,我们免费供应。&rdo;
&ldo;不用了,谢谢。有点困,下次再点吧。&rdo;
我收起空荡荡的烟盒,起身准备回房继续大睡。她急忙追上来,拦在前面,&ldo;等一等。&rdo;我抬起一向低头看路的脑袋,疑惑地看去,并不是刚才那位侍应生,虽然身着同样的工作服,但领花却是另一种款式,显得很特别。
&ldo;呀,真的是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