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驛丞嚇得一声尖叫,「你別进来啊!」
「?????」陈冬月很是不解,「你刚才不是叫我们进来吗?」
说完,她便大剌剌的坐在了大堂里的长凳上,然后一脸不解的看着柜檯后头的驛丞,「你这个人,怎么说话顛三倒四的?」
「你你们不是马匪吧?」驛丞颤声问了一句。
紧跟着陈冬月进来的张诚,提刀站在了柜檯前,「我们只是路过借宿,怎么可能是马匪?」
「是马匪也不劫你们啊,」陈冬月扫视了一遍驛站,「你们这地方,除了桌椅板凳,还有啥?」
「呵呵呵呵呵,」驛丞尬笑,「咱们聊州府的驛站,如今皆是这副光景。咱们驛站是大马匪来了,小马匪来,小马匪来了,偷盗的来
你们这是来的巧了,但凡早来两天,咱们驛站连烧水的铜銱和烧饭的铁锅都没有,昨日才有新的送了来。」
「床还在吧?」陈冬月一下有了危机感。
「在在在,这个在,」驛丞点了两下头,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一般道:「不过就光一张床,没有床蓆蚊帐被褥枕头脸盆巾帕反正除了床,別的啥都没有,你们还要住吗?」
「嚯,偷得还真够细致的。」陈冬月忍不住感慨。
「住还是要住的,」张诚环视了一遍驛站,「但是我们的人手车马都要进院子。」
「你们算便宜点!」陈冬月赶紧说道。
「三百文全包,如何?」驛丞试探的问了一句。
陈冬月挑眉。
「实在不行,二百八十文全包也行再便宜恐怕」驛丞略显为难。
「那行吧,」陈冬月状似为难,「虽然你们啥都没有,但是好歹有个屋顶,二百八就二百八吧。」
见陈冬月点了头,驛丞踢了一脚一直躲在柜檯边的驛卒,「去,带客人上二楼客房。」
驛卒这才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引了陈冬月等人往客房去。
听闻今日大伙儿都有屋子睡,睡马车睡得人都肿了的六子,最为高兴,但是他却婉拒跟宋不凡和水根睡一间屋子。
「半夜族长撩我裤」六子跟陈冬月投诉。
陈冬月大惊。
「不是,不是,不是!!!」宋不凡赶紧解释,「是土根被蚊子咬的受不了,我就把六子的裤腿给捲起来了,我这不也是心疼孩子吗!」
眾人再次大惊。
纷纷斥责宋不凡简直不干人事。
待大家都分好了房间,这几日跟大伙儿都混熟了的尚老板,便让厨子去把他带出来的腊鸡腊鸭蒸来吃。
陈冬月提供了二十个鸡蛋。
她的四只鸡,赶路也不忘下蛋,不可谓不敬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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