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十分遗憾,“我不知道。”
“还不去寻根问底?”
阿利下班之际,看到杏友还末走。
他过去说:“叔父相当喜欢你。”
杏友笑,“我知道勇吉波是你们一年之内最圣洁的节日,需禁食析祷。还有,逾越节为纪念你们出埃及记。”
阿利一愣,随即十分高兴,说不出话来。
“老板是犹太裔,我自不敢托太,多多少少翻书本学一点,最近在看你们的历史。”
阿利轻轻坐下。
杏友调侃他:“大卫的子孙,公元前已有文化的犹太裔,可也想知道华人渊博的历史?”
这是杏友第一次在他面前展露俏皮,巧笑倩兮,真将他迷住。
她的心灵不再沉睡,有苏醒迹象。
小伙子开心得说:“家母是土生儿,不注重这些风俗,她自己也吃汉堡。”
杏友拍拍阿利的手,“下次,该轮到我告诉你什么叫做七巧节。”
“中国人节日也很多。”
“简直繁复深奥无比,我们以农立国,天天在田里苦干,哪有假期,就靠过节来透透气。”
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聊天。
“杏友,快毕业了吧。”
杏友一征,收敛笑容,“日子过得真快。”
也情愿是这样吧,难过是度日如年的好?
“假使不打算继续进修,我想与你订两年合同。”
“哟,是死约吗?”
“当然。”
“有何权利义务?”
阿利想玩笑几句,但是在他爱慕的女子面前,不敢造次,只是笑说:“躬鞠尽痹,唯命是从。”
杏友颔首,“我得到的又是什么?”
“罗夫制衣厂将致力捧你出名,作为招牌,从中得益,互相利用。”
杏友放心了。
至要紧无拖无牵,大家有好处。
她搁下了对阿利罗夫的警惕之心。
毕业那日,她收到庄国枢太太寄来的卡片。
“恭喜你,终于毕业了,见习工作进度如何?希望看到你的近照,并且期望将来在国际新闻上让到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