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那时候的我没有用,因为那时我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姑娘。 自我从那场战役中逃出生天,裴季还给我来了一封信,问我愿不愿意前往绥中去他家,几代过去,留在中原的那一支系裴氏发展得还算不错,若我能过去,不失为一个好的出路。 我当然一口回绝了他。 因为那场极尽屠了半个般若谷的战役,我们没有输,我们的长辈举着前朝留下的武器,用肉搏,带官兵绕路,利用地形优势,总归是,我们赢了。 三月春风仍是凛冽。 我独自一人去送程豫白进京赶考。 程豫白一手牵马,一手轻轻抚摸爱马的脖颈,风吹过林间,带起枯黄落叶。他比以往深沉许多,身量也长得更高。 站在我身前,像是一堵墙。 我被他的沉默弄得有些紧张,不知道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