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引起了陈夕的好奇,她连忙问道:“韩同志,看你这样子,你是跟秦肃有什么过节吗?”
韩兑一脸为难,假装思索了一会儿,才终于下定决心说道:“陈夕同志,我跟你哥是好朋友,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觉你符合我心目中所想像的首都姑娘的形象:大气、豪爽、不拘小节。我也是个直性子的人,我决定对你实话实说。”
陈夕对这个夸奖十分受用,她爽朗地笑道:“韩兑同志,你跟我所想像中的生产队长不一样,不过,你真是个好同志,有话就直说吧。”
韩兑终于敞开了一点心扉:“这个秦肃同志,我们接触不多,但我感觉他是一个严肃、冷漠、十分不好接近的人。总而言之,我们相处得不太愉快。”
韩兑的话引起了陈夕的共鸣:“可不是嘛,他这人特别得不好接近,又傲又拽,说话还不好听,能把人气死,也就长得好看点。”
韩兑义愤填膺:“什么?他竟然把你也气到了,真是太不应该了。他气我就罢了,怎么能气你呢?你是多好的姑娘啊。明明可以很骄傲,明明可以高高在上,可是一接触却又那么亲切随和,既大气又温柔。”
陈夕听着这话,就感觉像喝了一杯热牛奶似的,心里无比妥帖。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会说话的男孩子呢?比他亲哥陈午强,比秦肃更强得多,甚至比他堂哥陈晨也强,他堂哥有点虚伪,不像韩兑这么真诚。
韩兑说了几句秦肃的坏话,但也适可而止:“算了,不提这个人了。总之,我看在秦直同志的面上不跟他计较。反正他最近挺忙的,应该没空来我们村,以后你见到他,记得躲远些,别理他。”
陈夕言不由衷地答道:“嗯嗯,我见了他也不理他。他这人太讨厌了。”
两人愉快地告别,可能因为说了同一个人坏话的缘故,反正陈夕觉得跟韩兑的关系似乎又近了一层。
韩兑离开院子,路过招待所时进去跟服务员前打个招呼,让她转告陈晨,晚上六点半在小饭馆为陈夕他们接风洗尘。
韩兑看看天色,决定再回生产队办公室一趟,把今天的工作收个尾。
他回到办公室,刚坐下,电话就打进来了。
韩兑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把腿伸到桌上,懒洋洋地说道:“大秦同志啊,今天陈夕到我们村了。”
秦肃略带紧张地问道:“她有没有对你怎样?”
韩兑轻笑道:“我说大秦同志,你最近智商有点下降啊。我跟你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她能对我怎样?”
秦肃一想也是,目前来说,表面上,他跟韩兑只是朋友关系。
但是,刚才韩兑的那句“普通的朋友关系”让他有点不悦,他确认道:“我们实质上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韩兑把左脚翘到右腿上,语气轻松:“我跟陈夕说,我们还不算是朋友,我们只是关系不好的熟人。对了,我在她面前说了你的坏话。别生气,我说你坏话是为了你好。我得一步步打消她对你的迷恋。”
秦肃被这句话取悦到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你做得很好。只要能不让她继续喜欢我,坏话你随便说。”
韩兑疑惑地问道:“大秦啊,我有一个疑问,你说陈夕为什么喜欢你?单纯地只喜欢你的长相?可是她身边长相英俊的男人应该有很多吧?你这人脾气又臭又硬,说话难听,还爱抬杠,能把男生气笑,女生气哭。难道是因为你显得高冷,就像高山上雪峰似的,让人产生了征服的欲望?”
电话那端的秦肃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中,许久之后,他的声音也像高山上的雪峰似的,冷得直冒凉气:“韩兑,原来我在你的心目中竟是这样的?我现在我也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喜欢我?”
韩兑:“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了?”
秦肃被气笑了:“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一见面就给写诗?不喜欢我,为什么硬要跟我挤一床?你不喜欢我却故意勾搭我,你真是个单纯的老实人!”
韩兑一看要玩脱了,赶紧往回拉绳子,他哈哈一笑:“秦肃同志,跟你开个玩笑嘛,不要那么严肃认真。不说这些了,说正事,为了避免麻烦,你最近不要来我们村。”
秦肃道:“不,我就要去。有些话我想当面说清楚。”
韩兑:“行吧,那你一个星期后再来吧,到时陈晨该回去了,你正好给他送行。”陈晨的工作也该结束了,对陈夕的思想工作也多少有点成效。
韩兑挂完电话,开始忙工作,他把材料写完,文档归类,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
没想到电话铃又响了。
韩兑接起电话,打来的还是秦肃,他第一句话就是:“你最近规矩点,别搞大动作。市里的人很关注你。”
韩兑点头答应:“行,我老实一阵。”
秦肃说完公事,又开始说私事:“你那个问题我思考了一下,现已得出结论:我觉得陈夕喜欢我,一是我的长相,二是可能我没像她身边的那些男人那样追捧她,她这个人从小就任性张扬,想要什么基本都能得到,而我的不理不睬恰好激起了她的胜负欲。我不知道这个结论正不正确,你可以验证一下。”
韩兑笑道:“好的,我会亲自验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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