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踢散立位,主要负责给前方队员传传球。
谢怀琛是球头,队员抢到球后要传给他,再由他踢进风流眼。他回头看了眼陆晚晚,她袖口扎得紧紧的,站在最后面,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聚精会神盯着前方。
眼神自信又狡黠。
像只在老鼠洞口蛰伏的猫。
判官鸣笛为号,宁蕴队开球,场上如沸水滚烫,都上去争抢。
起初一柱香的时间,宁蕴一方就展现了他们的强大。
谢怀琛这边是现组的班子,彼此毫无默契,接连失手。
进攻攻不破人墙,后退又是乱糟糟的一团。往往球抢到了彼此脚下,大家先内讧一阵,等还没传给下一位,又被对方抢走。
谢怀琛倒无所谓,谁输谁赢他根本不在乎,反倒被己方队友乐得花枝招展。
一炷香的时间眼看就快到了,宁蕴方频频得分,谢怀琛队还是白板。陆晚晚急了,从后方来到前方,拿出以一敌十的胆气,从一堆乌泱泱的自己人脚下夺过球,左闪右避,正要传给谢怀琛。
方才叛变的一名女子忽的朝她冲过来,速度极快,眼看就要撞上她。
&ldo;晚姐姐,躲开。&rdo;徐笑春喊道。
陆晚晚汗流浃背,抬头望了眼谢怀琛,不再理会其他,脚一勾,将球踢给他。
谢怀琛一惊一愣,一个拐子流星,将球踢进风流眼中。
陆晚晚不幸被迎面撞来的女子撞飞老远。
判官就再次鸣笛‐‐时间到了。
&ldo;晚姐姐……&rdo;徐笑春立马冲了上来。
陆晚晚掌心生疼。
她浑身一空,被人扶了起来。
宁蕴声音低沉,在她耳畔流转:&ldo;没事吧?摔到哪里了?&rdo;
陆晚晚在那一瞬间,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恍如隔世。
只觉须臾间,天地皆非,万物皆空。
鼻尖萦绕着宁蕴的气息,她贪恋过又厌恶了的气息。
她蹭一下站起来,摆脱宁蕴的臂弯,微微福身:&ldo;多谢小侯爷。&rdo;
神情淡淡,语气不带丝毫感情。
曾经那个聪慧坚强的女儿和面前这个温婉可人的女子再次交叠,过去的画面如洪水猛兽朝宁蕴汹涌而来,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百爪挠心都不够形容他此时此刻的情绪。
他喉头一哽,想要说什么,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谢怀琛风一样掠到陆晚晚面前,拖起她走到场地边:&ldo;不疼吗?&rdo;
陆晚晚摊开手掌,掌心蹭破了一块皮,有些疼。
&ldo;疼。&rdo;她眸光滢滢,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掌根处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