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儿,此去凶多吉少。这个如意铃你还是戴着。”他蹲下身子,自怀中掏出一铃铛,戴在上官忆寒脚上。“如意环该是我戴。”他又把如意环套到了自己脚上,然后与上官忆寒并肩站在一起。“百里哥哥,还记得妙青县山洞一战么?”忆寒问道。“不记得,这一战也很辛苦么?”段之锦答。“那一战,我们的人十有八九都死在了里面。我们都活着出来了。这次也会一样。”忆寒目视前方,缓缓地说道,“我们定能化险为夷,只要我们不放弃。”“对,永不放弃,大理就在眼前。闯过这一关,咱们就能把蓝庭,蓝家击垮!”“对,百里哥哥,灰影,走!”那衣袂飘飘的少女飞向半空……正文五十里坡,七人决战这是一个决战的五十里坡。这是一个战旗飘飘,陈兵几万,就为了捉住大理皇子的五十里坡。这定是一个即将恶战,尸陈遍野的五十里坡。“段之锦,快快出来束手就擒。今天,你们段家要在五十里坡覆灭,我替我们蓝家,蓝家的列祖列宗收回天下。你可有话说?”为首的正是大腹便便的蓝庭,此时正骑在一匹通体白色的马上,站在黑压压兵马的前方喊话。旁边站着蓝庭的十三个成年儿子,除了已经被段之锦祸害的长子。“蓝庭,如今是天下太平,盛世时期,咱们最好维护这和平,给大理百姓一个安宁。何必要劳师动众?你要我们大理,可以在朝廷上异议,父皇也是一个讲理之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段之锦如神祗般的身影站在五十里坡上方,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如此的刚毅,任谁见了都要惧怕三分。这就是段家的子孙,段家最英勇的皇子!灰影越瞧越兴奋。几万兵马算啥?今天赴汤蹈火也要掀得你们有去无回。你蓝庭仗着自己儿子多,大理兵马都在你掌握之中,一心要灭了我们。你瞧瞧,胜负在谁手中还不一定。待会不要被追得屁滚尿流才是。“小锦,皇伯伯十几年前就探得这蓝庭的贼子之心,灰影奉命创立云派,其实云派是受皇伯伯管辖的另一支兵马。只要咱们出了这五十里坡,森林外面就是我云派的兵马。咱们不可恋战,一有时机就往大理跑。如何?”灰影用他们几人才听得的声音说道。“灰影,咱们也不能一味地跑,好似怕了他们。这蓝庭旁边站着的是他儿子么?待我碧玉刀杀他几个,看他还得瑟不?”忆寒在一旁询问。“寒儿,不可嗜杀。那白发老叟定在队伍里。万一你被他捉住又要麻烦了,不可让碧玉刀离你太远。”段之锦严肃异常,眼睛一动不动地目视前方,似乎在寻找那白发老叟的身影。“在哪儿呢?他定会躲在蓝庭身旁保护他。寒儿,咱们直奔蓝庭去,灰影与四大护法去捉蓝庭儿子,所为擒贼先擒王,只要十几个儿子在咱们手中,蓝庭也要束手束脚,不敢造次。”“可是,我觉得捉活的不现实,浪费体力不算,还要承受这几个儿子的反击,还不如‘咔嚓’一刀,一了百了。”灰影实事求是说。“全部斩杀?留一活口。蓝庭儿子也不是吃素的,不然蓝庭能有胆量把成年儿子全部带上战场?旁边定有高手保护,你们可要小心行事。”段之锦交代。“百里哥哥,老叟还是你来,那蓝庭老贼交于我的碧玉刀,这回我定把他的屁股刺成‘马蜂窝’,让他此生见我上官忆寒都要让道。哈哈……”上官忆寒的一席话惹得段之锦直笑。“寒儿,一个黄花闺女想着把个男人屁股刺成‘马蜂窝’,是谁教你的?”语气可是从未有的严厉。“战场上刀兵不眨眼,不可胡思乱想!”“行行,我的百里哥哥。你还是段皇子好,一变成百里哥哥就要管东管西,以前的百里哥哥可不像你这样,什么都随我,随我的。哼!”忆寒翻翻白眼,不再去看段之锦。“百里莫以前是替你擦了许多屁股吧?你打不过就喊他,我可真是后悔,以前一切随你,做你的冤大头。你可不要逛我。”段之锦嗤之以鼻。“我说小锦,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战场上还要打情骂俏,你不会把外面五人当空气吧?”灰影啼笑皆非,“待会可是恶战,恶战,严肃些,你们俩!”“就你清楚。生死决斗前更要给自己打气,我这叫乐观,笑对生死,你懂吗?”忆寒反驳。“好好,咱们一起笑对生死,等冲出这重重包围,咱们大理城见!”说完,段之锦已如战神般飘向了前方,那黑压压的兵马。瞬间,千万支箭如雨般向他飞来。段之锦周身塑起一个光圈,所有的箭都在几米开外无力地坠地,丝毫侵不到他身体分毫。“还好,我以为他要变成刺猬了。”上官忆寒一脸的担忧才消失。她随后也跟上。此时,碧玉刀围着她前方转圈,瞬间也在她前方竖起了一刀光墙,把所有的箭矢也挡在了外面。两人一前一后朝着蓝庭方向而去。待到得蓝庭跟前时,不出所料,飞出一名白衣人,定眼一瞧,真的是前不久离去的白发老叟。段之锦心里一急,连忙提气迎了上去。而忆寒朝着蓝庭微微一笑,待他还沉浸在如花一样的笑容和遐想中时,一人一刀已经飞至眼前。“蓝庭,你几次三番欲害于我,今天是你我算总账的时候!”忆寒呵斥着冲过去,冲过去。蓝庭见她并未使出绝招,手持碧玉刀前来,以为她没有几下子,竟然不知躲闪,抡起手中的长剑也上前来,欲要把上官忆寒捉在手中逼段之锦就范。“嘿嘿,黄毛丫头胆子倒不小。老夫是疼你,还许你妃子的位置,你还想怎样?乖乖到老夫怀里来!”他腿脚利索,嘴上也要占便宜,听得忆寒火气直冒,手中的碧玉刀在她的挥洒下飞舞,击得蓝庭连连后退。“看刀!”忆寒大喊一声,蓝庭惊慌后退,跳到三尺开外躲进人群中,那兵马训练有素,一见蓝庭没入他们的队伍,瞬间就围拢,再也找不着蓝庭的人影。好狡猾的贼子!忆寒心里骂道。你想躲我的碧玉刀?没门!于是,碧玉刀自她手中飞出去,一路追随而去。那些围拢的士兵还未见怎么回事,人头都“扑扑”落地,旁边之人见状急忙散开,散开,可是已不见那蓝庭的身影。碧玉刀呆了一呆,就在这呆住的刹那,一个大罐子从天而降罩住了碧玉刀。有人把塞子塞上,碧玉刀就这样被人用罐子捧走了。“哈哈哈!黄毛丫头,以为有了你的宝刀就天下孔雀来兮,鱼死网破“死到临头还嘴硬。兄弟们,捉住这黄毛丫头,赏黄金百两!”蓝庭一声令下,队伍里的士兵疯了一般冲着上官忆寒的方向而来。那厢,段之锦与白发老叟的战斗正激烈地进行。白发老叟体力已经恢复,但与段之锦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没多久,段之锦是越战越勇,而白发老叟就已经显出了劣势,那喘气声越来越大,最后被段之锦一剑砍去无从躲开,一条手臂被生生砍了下来。他年岁已高,被砍去手臂的刹那间倒地不起。“段小子,短短一天,你死而复生,为何功力不降反升?你是作弊!”他不甘心,上百年的功力竟然斗不过一二十几岁的青年男子,说出去真是要没脸见人,没脸再见蓝家的列祖列宗。“想当年,我随段家老祖一起驰骋天下时,你老子还在哪里都不知晓,你说,你吃了什么药?哎!”白发老叟吐出一口鲜血,大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