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回吗?他的主子想他把吃了的心都有了,老大的醋在吃还自己不知晓。他不敢捅这马蜂窝。上官忆寒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前护法走开而欲哭无泪,心里早就骂过段之锦上百上千遍,心里的熊熊怒火简直是无从发泄啊!她真想扑上去把这家伙的脑袋打开瞧瞧里面究竟装了何种玩意儿?她有得罪过他吗?忆寒猛击自己的头,一下,两下,三下……瞧得段之锦赶忙扣住她的小手:“想自虐也要找个合理的地方!”蹦出这么一句咬牙切齿的话后,忆寒的手被重重地甩开。罢罢罢,一路上有的是机会,她就不信她一直见不到前护法!想到这儿,她头一歪,一副高傲的样子,瞧也不去瞧那傲娇的段之锦。段之锦啊段之锦,你连自己手下都不许与我说话,我是不是前世欠了你的?待到了大理,我就要跟你拜拜。段之锦无语地率先向前走去。前护法与后护法又消失了,他们不敢再在明处,身为护法,暗中保护主子是他们的天职。“小前,你把上官小姐唤来大理,是发现了什么吗?那老孔雀可是威胁过咱们,不许咱主子再踏上妙青县地盘,你倒好,却把上官小姐骗来大理?当心那老孔雀要了你的命。”后护法好言相劝道。“小后,你不知晓吗?咱们主子自失忆以来一直是一副冷漠面孔,自遇上上官小姐后才有了笑容,我你就别担心了,咱们该要担心的是眼前这对冤家如今会怎样处下去。”前护法不肯定木头的身份,自是不敢随意下海口,只是从主子的表情说开去,让后护法要与他站在同一战线上,帮助失忆的主子唤起记忆。这无端的飞醋就是一个好兆头嘛!或者帮助主子重新把上官小姐追到手也可。再看那对冤家。一人前面走,一人后面跟,都不言不语,像有深仇大恨似的。看样子,今天两人是无论如何再也不会交流了。山洞里,孔雀长叹一声:“这回,这对活宝不知会不会再续前缘。如若再不行,我还是把主子带回去吧!上天注定他们不得善终,我老孔雀再使劲都不行啊!老天爷,孔雀这次真是做错了吗?”它拍拍翅膀,踱步来到洞外,张开翅膀挥了几下,朝京城的方向望去。方子墨,你终是忍不住守孝一年,见主子不辞而别也找了个借口回了京城。这一去驸马自不用提,如今凭着一身学识已然做到大学士,不久即将一手遮天了。主子,主子,你还在那里与锦王对阵,你该怎么办啊?方子墨,你做大官没错,可你不能与鬼魅派勾结,为了追到我主子,三观颠覆,这会儿,真正该是变天了!孔雀舒展了自己的身体后,一跃而起,向正在修缮中的上官府飞去。二宝和小天正在那里忙碌,方二宝自己家已经修好,他如今一心扑在了上官府的修缮上。此时正汗流满面地指挥帮工。孔雀又是一阵嗟叹:看,本是同根生,兄弟秉性竟然如此的不同。一人追求美女追求荣华富贵不择手段,一人朴实无华如同未雕琢的美玉,虽生在乡野没有见过大世面,但三观皆正。如若当初上官鸿让二宝读书,张夫子看中的是这二宝,结果会不会两样些?巡视了一圈,孔雀飞回了山上。原先它以为不久就能飞去大理与主子团聚,可是,可是,万事总有意外的嘛!老孔雀害羞了。自上次把功力度给锦王救他性命之后,老孔雀总是觉得自己疲劳至极,总是感觉自己有心无力,有时竟然连主子的安危也感觉不到了。呜呜……真是羞煞人也!还是要再练功,他方子墨去大理即在眼前,主子危险临近,老孔雀拼死也要去搏一回了。于是,山洞里的孔雀又一次坐定练功。夜晚很快来临。段之锦一行终于赶在沉沉黑夜来临之前到达了一个小县城。离大理越近就越安全。大理的御林军正在翘首以盼,等到段之锦回归。那一袭红衣的逍遥王爷此时正处理完所有的事物来到木头住处。“木头,你的小白呢?”前脚还没跨入屋子,爽朗的声音就传进了屋子。那耳聪目明的小白就在听见逍遥喊它名字的档口钻进了木头的被窝,床上是被子已然平铺,木头也正准备安睡,因而,小白钻进之后一点痕迹也不露。不仔细看实在是看不出任何端倪。“段爷,木头要睡了,有什么事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木头还是懂的,因而语气很是客气,希望这位段爷能够早点回去安歇。“木头,爷今天处理公务累着了,让小白出来逗逗笑解解乏吧!”段逍遥好似未听见木头的话,一心想要小白。“那行,我去找出来。”木头回转身望向小白平时的栖身之所,却发现上面早就空无一鸟,“咦?刚才还在这儿打盹呢!臭小白,哪里去了?”木头开始在屋子里四处寻找。正文小白被捉,木头医脑找了半天,找得木头额头上直冒汗。“不会被什么怪物捉去了?段爷,您府上有没有蛇这种东西?”木头对蛇一向怕事,担心小白也是被这生物一口吞了。真有蛇,届时他可得赶快溜之大吉。“绝对没有蛇,木头你被蛇吓过的吧?”段逍遥对木头一下子提到蛇感到困惑。“我被蛇追杀,一路逃命才碰上师傅。”木头简单说了自己的境遇,惹得段逍遥一阵大笑:“木头,你太,太有趣了。蛇这种生物来几条杀几条,你见蛇也怕啊?”他的一只手指着木头,嘴里眼里满是笑意。木头有些不高兴,低头不语,再也不想理睬他。段逍遥见状知晓自己有些过分,但碍于身份也不肯伏低做小,只是岔开了话题。“木头,你说这臭小白躲在了什么地方?”“不知晓,不然我就是小白肚里的蛔虫了。”木头没好气地答道。“咦,也对!既然小白已走了,那木头你今晚就跟段爷走,咱们去一个好玩儿的地方瞧瞧去!”说完,他一手拉起木头就往屋子外面走去。“吱吱!嘎嘎!”何处传来难听至极的鸟叫声?段逍遥竖起耳朵听,明明知晓定是躲起来了的小白那臭鸟,却硬装作没听见似的,还是拉着木头往外面走。“吱吱!嘎嘎!”小白一急,连被窝都来不及推开,一下子从松动的地方钻了出来。它猛地扑到木头怀里,往他衣服里蹭蹭,一副撒娇样,好似在求木头把它也带去。却不想,它的翅膀被一只大手捉住拎了起来。小白半睁着一只眼偷偷瞧去:只见段逍遥歪着嘴巴一副生气的模样。“臭鸟!你与你主子一起住在我府上,吃我的用我的,我还有派人手保护你们,你倒好,一听见我来了就躲起来,连见我也不想见。听好!我府中还养着一只鹰,最爱吃小鸟。嘿嘿……”小白睁圆了眼,只见那段逍遥的嘴巴一张一合,一张一合,滔滔不绝地说着鹰吃了什么鸟,什么鸟,小白吓得小心脏“扑扑”乱跳,整个身子都像筛糠似的抖个不停,活脱脱一副害怕至极的可怜样。段逍遥突然停住了。他也觉得把这么血腥的事儿说给这只鸟听,是不是太过分了?“嘿嘿,小白,你放心,只要你跟紧我段逍遥,我一定让府中的人管好那只鹰,瞅个机会还让那只鹰给你当马骑!”一言既出,小白浑身又是一抖!“段爷,小白怎么敢骑鹰呢?它不要命了吗?您就不要再吓它了。万一把它吓傻,我师傅回来会揍我的。听我师傅说,这小白是一个叫上官忆寒的女孩的,万一这女孩来找小白缠住你可咋办?”木头连忙拦住段逍遥的话头不让他说下去,可是,当他说道“上官忆寒”名字时,头可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不行,段爷,木头最近头老疼,小白给你带去玩吧!木头要躺一躺。”说完又躺下了。段逍遥自木头怀中接过那只都快被吓傻了的小白,摸摸木头的头道:“段爷去唤府中的医官来给木头瞧瞧,到底是啥毛病让你老是头疼。”说完就走了,那火红的衣角翩翩,留在木头眼里的是熊熊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