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前一亮,花枝竟觉他像有些微开心。
如今您待在这里也算有个落脚的地方,等来日您忆起前尘往事,去留随意,您看如何?
好。他答应得干脆。
月光披在他身上,清冷皎洁,花枝忽听见自己心跳快了些。
翌日晨起,恍恍惚惚间花枝分不清昨晚一切到底是真是假,仿若只是一场被月光笼罩的梦。
春桃嘟囔着送水进来供她梳洗,花枝听不清她在说什么,随口问了一句。
西院那个凶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大清早就出现在咋们院子里,婢子让他走也不听。
花枝擦拭的动作顿住,果然昨夜的一切都是真的。
春桃还在絮叨,这样大清早就上赶着来咱们院子,多是不安好心,姑娘您
春桃。花枝打住她的话,往后他便是我的护卫,你再是因初时那些事不满也得收敛。
花枝是好相与的,说得温柔,春桃却知这是在敲打自己,忙敛眸道:婢子知晓。
顿了刹那,春桃又道:可他来路不明,连叫什么也不知,若他
花枝抬手阻止,这些我都明白,我会留心。好了,你去将他引到次间等我。
春桃这番话提醒了花枝,往后他跟在自己身边,终究得有个名字才方便。
进次间便见带剑候着的人,花枝当即想起昨晚的事。知晓他是直白的性子,花枝并未迂回,再次确认,公子为何想决定当我的护卫,只因报恩吗?
男人点头,她便又道:好,我待会儿便引你去与父亲说这件事。
男人应诺,花枝缓了缓提议,往后你我可能会常相见,如今还不知要如何称呼。
你既是我的主君,自是由你为我取名。
花枝本意是让他自己说个名字,此刻不禁讶然,随即不好意思地抿唇,我不太会取名。
她活到如今只给幼时养的狸奴取过名,不过那只狸奴养了半年跑出去便没回来过。
男人只道,无妨。
若我取得不好,还望多担待。
姑娘,你是我的主君。他重复。
花枝心下明了,也不再忸怩礼让,思索半晌问:桑梓如何?
他毫不犹豫,好。
花枝笑开,往后你便叫桑梓,望你能早日忆起往事,回到故土与亲人团聚。
男人蓦地心口发软,这是一种陌生的情绪。
终终终于有名字了!
前期桑梓的感情戏要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