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岚山见裴恒心动,脸上顿时大喜,屁颠的跟了上去。
美人横陈在榻前,被人迷晕捆了来,轻薄的衫裙衬托出傲人的身形,锁骨处衣裳有些凌乱,一枚黑色的小痣落在纤细精致的锁骨上,平添了几分禁欲的美。
身子凹凸有料,偏偏还生着一张单纯到极致的脸,两厢对比下的冲击,看直了裴恒的眼。
阮岚山在一旁谨慎的观察裴恒神色,瞧着他越看越舍不得移开眼睛,心里暗喜,悬在他心口多日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定。
那贱女人法诺入狱,害得他阮家心惊胆战,他的官名也岌岌可危,如今把这祸水丫头送给了恒王,就算有朝一日他落难了,那恒王府也会为他敞开大门吧。
那厢,裴恒装了一会儿,实在装不下去了。眼前场景香艳,他却无福消受,一直盯着那绯色的丝衾,上边绣着几朵花瓣都被快他数烂了。
裴恒实在不愿僵持下去,大掌一挥:“成,阮大人如此心意,本王领了。令女姝容妍色,本王必好好疼爱。只是她的身份特殊,本王尚未纳妃,便只得给个侍妾的名分了,阮大人,你可愿?”
“愿意,愿意的!”
裴恒又看了眼榻上的阮菱,眼眸“深情”,似是被吸引住了。他有些急耐的摆摆手,作势就去解腰封:“夜深了,本王就不送阮大人了。”
低哑磁性的声音带着一股难言的意味。
同样身为男人,阮岚山再清楚不过。
他作了个揖后,道了句告退便朝外头走了。
阮岚山走后,裴恒松了一口气,不知怎的,他觉得这屋子里有些热,脸也有些烫。
他随手扯过丝衾替阮菱盖好,然后拿扇子懒洋洋敲了敲床榻:“嫂子,起来吧,别装睡了。”
阮菱这才慢悠悠的睁开眼,她坐起身子,用丝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道了句多谢王爷。
“别。”裴恒扇子一比划,在她身边坐下:“你可别,若是让我哥知道了,该收拾我了。”
阮菱神情恹恹的,迷药的后劲早过了,她身子很冷很凉,想到方才的对话,虽然早就对那个人失去了期待,可真发生这些时,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过。
天底下竟然真有这样的亲爹,愿意把亲女儿送到别人男人床榻之上,就为了自保。
可悲,可笑,可怜。妻子,女儿,在他眼里都是工具罢了。
她的沉默不语,裴恒也猜出个一二。摊上这种爹,心里没遭上什么毛病都算怪了,还好,还好,阮岚山把她送到了恒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