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落到别的男人身上,裴恒瞥了眼阮菱那娇弱的身子,她怎么受得住。
今晚的事儿也不算惊世骇俗,身居高位,这种腌臜手段他见多了。
高门权贵之间送女人这种事儿实在稀松平常。上流的世家大族间,女子生了一副好容貌,便是眼线,玩物,是天潢贵胄,名门望族永保长盛的铺路石。
他不是没收到过,可收到阮菱,除了心疼他还有一丝庆幸的情愫。
想到这儿,他拿扇子拍了拍阮菱身上厚实的丝衾,语气有意活氛些:“裹这么严实,怕本王怎的你?”
阮菱本来心情跌落谷底,可裴恒这么一问,她心里顿时恼了下,美眸瞪了回去:“等太子殿下来,小心我告诉他。”
“嘁!告诉呗,本王救了你一命,不感恩戴德反而还威胁我。”
裴恒斜了她一眼,却也起身倒了杯茶,白瓷杯子递到阮菱眼前,他眯着眼,尾音上挑:“有你这么对救命恩人的?”
阮菱接过茶杯,衣袖遮着,倒是解了解渴。
一股清流划入喉咙,甘甜中带着一股苦涩,让她清醒了不少。
裴恒一向放荡不羁,阮菱心知肚明。她轻咳了声,便头抬起美眸看着他。
少女的眼眸光华流转,睫毛纤长又微微翘着,看向你时便觉得眼里只有你,天地间其他物都黯然失色。
你觉得她好像在勾看你,可她偏偏神态单纯,不掺杂一点杂质,像是你自己心生恶念,想多了一样。
裴恒只对视了一眼便生生便过了脸,小姑娘的眼底又纯又欲,光是生生看着就能唤起男人最深处的劣根性。
怪不得他哥迷的不行,即便折辱为外室,也要了她。
怕了怕了。裴恒起身,匆匆落了句:“你再躺会儿,我已命纮夜去东宫,我哥一会就到了。”
阮菱心底嗤笑了一声,叫他来干嘛,她一点也不想看见他。
可她没敢说,毕竟在外人眼里,她是依附太子的外室,不能被看出她厌烦太子,心里没有太子,若传出去了被裴澜知道,她还怎么救母亲。
阮菱冲他笑了笑,声音清丽如黄鹂:“好啊,多谢王爷了。”
又是一个含苞待放,如桃花明媚张扬的眼神。
裴恒这次什么都没说,僵硬的别过脸,逃也似的离开了。
阮菱见他这副模样,低低的笑了,怂成这样还来调侃她。她之所以敢这样,不过上辈子见识了裴恒数年来只深爱一个人,即便那个女子成了婚他仍初心不改的样子。
不仗着这些,她也不敢。
矮几上的更漏一点点流淌,阮菱蜷缩着身子,有些困了,渐渐躺着睡着了。
第19章吃醋直覆上那块温软,绸缎一样的皮肤……
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