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麟也大步凑上,露出野兽般的目光,冷峻凛然,“我可以遵从我娘的遗愿,和你女儿成婚,但,即便如此,你也休想掌控镇北军!”
“世子以为若儿真嫁不出去了吗?!只要我沈天挐一句话,想要迎娶我若儿的人不知有多少!”沈天挐盱衡厉色,道:“若不是世子与若儿有一纸婚书在,若儿又想救世子你一命。别说世子娶若儿了,就连我这个镇边守将也不是世子说见就能见的!”
“你说什么?沈安若要救我?”齐麟,忙道:“你把话说明白些!”
沈天挐,颤笑道:“若儿何止想救你,她更想救三十八万镇北军!”
“世子想过没有,你虽暗自掌控着镇北军,但,我却仍是明面上的镇北军主帅。假如,世子和若儿成婚,朝中那些大臣是否也会畏惧我与世子联手呢?”
齐麟在听。
沈天挐,接着说:“纵使那些朝臣有再大的权势,也要先保全皇权永固!如若皇权不稳,一代新臣换旧臣,那他们又算什么呢?!”
他突得怒喝道:“也只有你!只有你才会将我和若儿想得那般狭隘!我与先夫人伉俪情深,若儿嫁你乃是她的遗愿,我不想她在身死后,仍不能含笑九泉!而,我的女儿又是个死心眼,一门心思想要救你这个白眼狼!可你呢?将我等好心,当成驴肝肺,妄自揣测,丝毫不分青红皂白!”
“你以为我会在意能否掌控镇北军吗?”他颤眸摇头,“不,我一点都不在意。只要北戎大军来犯,我仍有原五万京畿驻军守城,我又何必去管三十八万镇北军的死活?!大不了我弃城而逃,做他个一方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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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将军…我…我…”齐麟似已再难言语,但,他又很快地平静下来。
他低眸,他沉寂,又骤然抬眼,道:“我不会辜负你女儿,更不会让安若的生母无法含笑九泉,但,倘若我与安若成婚,那一切也要遵从我的安排。”
沈天挐闻言,已在心里绽开了花,齐麟能如此言语,也算是接受了他与沈安若的人情;齐麟能在如此情形下,还能迅速恢复冷静,也足见齐麟确有经天纬地之能。
一个人能在平时保持冷静,不算什么,但,若能在紧急关头,甚至恶语相向、众叛亲离之际还能保持一份清醒,这就绝不简单了。
沈天挐的怒气还呈现在脸上,他不能松弛下来,也绝不能让齐麟看出破绽。
索性,他更加愤怒道:“随你!你爱怎样就怎样!不过,今日我要先将话放这儿,若,你日后负了若儿,别怪我沈天挐辣手无情,将你碎尸万段!”
齐麟抿嘴一笑,“好啊,我等着你,但,你也要先保证能活得久一些!”
此话一出,俩人又是剑拔弩张,互相瞪目。
“怎么,你小子怕我活不久吗!?”
“我是希望你能活得久一点,可你也要自己争气不是?!”
“你说什么?你有胆量再说一遍!”
“我再说一遍又如何?你这个镇边守将未必就能敌得过我手中长枪!”
“试试!?”
“试试就试试!”
一场比斗,俩人打了整整两个时辰,即便沈天挐次次落败,可也经不住他一直不服输啊…
这仿佛是一场扞卫男人尊严的斗争,齐麟身有旧伤,早已汗流如注,汗水浸透着后背的伤口,阵阵刺痛。
沈天挐呢,最初几次倒地,还揉揉痛处,后来,也就不揉了。
因为,他发现齐麟次次留手,根本不会伤他,他也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直到沈安若赶来,连连劝喊,两人才在对峙中竭力躺下。
“你小子服不服?”
“我服?想让我服,你也要真将我给打败啊…你这算什么?都一把年纪了,还耍无赖啊!”
“你小子说什么?!起来再打啊!”
“好了!”沈安若展臂立于两人正中,“你们怎么都像个孩子似的,还没完没了?”
齐麟笑了笑,撑起上身,对着沈安若道:“沈安若,我要娶你,你准备好了吗?”
沈安若顿时面红耳赤,怔眸滞身。
——这算是表白吗?这天底下,有这般向女子表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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