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铃儿,说,“王爷也不用去想谁人会是张守弘的同党,因为这些年我已摸清整个来龙去脉。”
齐麟不言,紧盯着铃儿不动。
铃儿,继续说:“只不过,王爷若想知晓那人是谁,就必要先答应放过鲤儿。”
她顿了顿,又接着强调道:“我说的放过,也是永远放过。”
说罢,她的眸光突得坚毅起来,似要与齐麟对抗到底。
齐麟万万没想到铃儿还有这一面,一个二九年华的女子,一个瘦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居然在和他讲条件。。。
他想笑,却又笑不出。毕竟,出问题的是他的镇北军。
他想哭,却又欲哭无泪。他这个镇北王该有多昏庸无能,才使得一位女子这般质疑着他。
说到底,他还是太小觑了铃儿,也只将铃儿当成是一位弱女子,压根就没重视过对方。
然而,也正因铃儿向他提出了这般要求,他也在刹那间有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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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即日起,你!铃儿便是这秋篁谷的县老爷,谷中的一切皆有你来管辖,本王会为你留下三百士卒从旁协助于你,你自不必再担心鲤儿的安危。”
铃儿瞠目结舌道:“我。。。我吗?王爷您确定我可以治理好秋篁谷吗?”
齐麟,道:“本王并不确定你能否治理好秋篁谷,但,将秋篁谷交在你的手上,却也是能保全鲤儿的最好办法。”
——是的,他并没打算处死鲤儿,从一开始他就已决定放过鲤儿。放过的前提是铃儿必须活着,且要做出一个使他满意的承诺。可眼下。。。再多的承诺也抵不上他锄奸!
铃儿,迟疑道:“王爷不会朝令夕改,只想戏弄一下我吧?”
沈安若轻轻搀起铃儿,扶铃儿坐至本属于她的座椅上,她终是有了触摸铃儿的勇气。
“本妃以三十八万镇北军主帅的身份保证,定不会出尔反尔,必会做到一言九鼎。只是,你也要一心为百姓好才是。”
她已蹲身在铃儿腿前,不断地抚摸着铃儿的双手。
铃儿一脸难为道:“可我。。。可我不知道怎样做才算是为百姓好呀。。。”
沈安若,柔笑道:“无碍。本妃会让父帅为你派来一位师爷的。”
铃儿瞬间落泪,一把将沈安若拥入怀中,又侧脸望向齐麟,咬牙道:“赵宏!镇北军现任粮草督运赵宏!王爷觉得秋篁镇上的粮食是从何处而来?真能多到供应各个商铺吗?事实上,那些粮食全是朝廷派发给镇北军的军粮!”
“至于,镇北军的军粮被贩卖到秋篁谷后,为何还能支撑住整个镇北军的吃喝用度,那王爷就要感谢一下镇边守将沈天挐了。。。”
“沈天挐。。。”沈安若猛地睁圆了眸子,缓缓抬身,结舌道:“沈天挐。。。就是。。。就是本妃的父帅。。。难不成,父亲也参与了。。。”
“不。”铃儿当即否定道:“王妃不必多想,沈将军绝没参与到贩卖军粮一事中。铃儿只是想说,镇北军在无统帅之前,朝廷一直未断供过粮草;沈将军来到北疆赴任后,朝廷又追加了不少粮饷配额,赵宏所贩卖的也是多余的那部分。”
沈安若长长地舒缓出了一口气,也不禁朝齐麟看去。
齐麟已然紧闭双眸,微张着嘴似有龇牙的动作,低吟道:“又是粮草督运。。。上一个粮草督运设计杀害了本王的母妃,这一任粮草督运竟也成了张守弘的帮凶。。。”
沈安若见状,来不及多想便凑上齐麟,安慰道:“夫君,狼王虽是上一任粮草督运,也早已成了一个死人,现下的粮草督运。。。”
“被害的可是本王的母妃!亦是我大襄的一等侯顾英鸢!”没等沈安若将话说完,齐麟已全然爆发,他立起的身子在不断颤抖,就连嘴唇也在抖动不断,“狼王算什么?!纵使死上十个、百个狼王也难抵本王母妃的一根手指头!”
他突得瞪向月华,又高声喝道:“传本王军令,将赵宏全系人马屠杀殆尽,立刻!马上!”
“慢着!”沈安若当即劝阻,道:“此事尚不明了,还请王爷慎重。”
齐麟,吼道:“王妃是在质疑本王的军令吗?!”
沈安若,刚毅道:“齐麟!本妃希望你能搞清楚!本妃才是镇北军的主帅!”
她没再理会齐麟,发疯的男子也不值得理会,“月华!传令下去,将赵宏全系人马关押起来,待查明真相后,再逐个论罪!”
月华斜瞥了一眼齐麟,见其怒不可遏,久久不言,才迟迟拜道:“属下得令。还请王妃放心,属下会将赵宏等人分开关押,以免他们串供或再生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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