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一开口,便让平王整个人都谨慎了几分。
“你这贱婢,竟敢攀污本王王妃,是何居心?沈云祉,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婢女,如此大胆。”
平王急了,怒吼声在大殿之上响起。
平王妃确实在东宫安插了人手,但有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平王确实不知情,而且到现在为止,他也不曾启用这些人。
“平王叔息怒,俗话说有理不在声高,王福,告诉平王叔都发生了何事。”
沈云祉眼中的笑意更浓,带着嘲讽。
王福上前一步,微躬着身子,一五一十讲述事情的经过。
这个叫彩月的宫女一直在东宫侍候,因差事当得极好,前几日便调到沈云祉的书房侍奉,洒扫点灯,也算看重她。
“不曾想,这丫头生出了别的心思,不仅在太子殿下的茶水里下了迷情之药,竟还偷得有关赈灾之事的奏折,正巧被抓了个正着。”
王福说完这些后,便退了下去。
“细查之后才得知,此宫女是从平王府出来的,平王叔,您是不是也太着急了些?”
此时的平王已经处于茫然的状态。
沈云祉所言之事,还有那宫女所行之事,他都不曾吩咐过,那这贱人又是奉了何人之命?
“沈云祉,我看你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吧?本王从未见过此人,更不曾在宫中放过自己的人,一个贱婢的话,许是受了殿下指使也不一定。”
平王当然不会承认。
沈云祉也不意外,俯视着地上跪着的宫女。
“你听到了,此事若是你自作主张,便要受五马分尸之刑。”
“不不,奴婢没有撒谎,奴婢有密信,平王未见过奴婢也属正常,但奴婢所有行事都是受平王妃指使,近来平王妃所指使之事还有许多,都有密信为证。”
很快,宫人便在彩月屋子里的墙缝里搜到了许多密信。
有让她去打探皇上病情的,有让她去打探府尹一案的,还有有关赈灾一事等等。
这些信件便是证据,而这证据上的第一个字都是平王妃的亲笔。
“本王不知此事。”
平王握着那些信的手都在收紧,也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平王妃乃是内宅妇人,若是没有平王叔的授意,她又如何敢做此等之事?平王叔,你向来爱提身份,若以你亲王的身份,犯下此罪,可有把握逃脱?”
平王自然知道,沈云祉并不是在吓唬他,而是事实。
“唉,我也知平王叔向来与我不睦,可我们到底都是皇室中人,此事若是传出去,只会伤了我们的颜面,所以今日,我只是叫平王叔来知晓此事,并不打算追究。”
沈云祉装出真情实感的模样。
平王现在心绪极乱,看着彩月苦苦哀求,他恨不得上前杀了这个贱人。
“太子殿下言重了,本王未做过之事自是不能承认,此事既然涉及到王妃,本王回去后自会调查,如果属实,也自会给殿下一个交代。”
“好,本宫自是信平王叔的。”
沈云祉挑了挑眉毛,看着平王怒火中烧,拂袖而去,而后才看上地上的彩云。
“你想如何?”
沈云祉的声音冷了几分,投过来的目光也令人毛骨悚然。
彩月不禁缩了缩脖子。
“奴婢别无所求,只求殿下将家人送离京都,至于奴婢可永生永世留在皇宫,随时成为殿下的棋子。”
彩月一个头磕在地上,言语诚恳。
从太子找上她的那一刻,她便知道,她的命只能握在太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