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府。
这是第一次,平王将一个重重的耳光甩到平王妃脸上,平王到底是习武之人,力道之大,使平王妃直接摔倒在地。
脸颊生疼,甚至可以感觉瞬间肿起,可这远不比平王此时的态度。
“王爷竟然打妾身?”
至此询问之时,平王妃都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打你?你做了此等好事,本王还留你性命,已然是开恩了。”
平王双目猩红,似乎眼前的并非是他的妻子,而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仇人。
“妾身被王爷禁足于府,能做什么事?是不是又是徐青青那个贱人胡说了什么?王爷,你我夫妻一场,竟如此不信妾身吗?”
平王妃的语气里都带着恨意。
若不是徐青青与孙协兆暗中搞鬼,她也不会被禁足于府,自然也不会发生今日之事。
“你还敢攀扯他人?本王问你,你是不是启用了放在东宫里的眼线?”
此话一出,平王妃顿时没了刚刚的不甘,坐在地上,抬头望向平王的目光也有些躲闪。
“妾,妾身没有。”
“你还敢说没有?那个叫彩月的已经被沈云祉抓住了,你行事鲁莽不说,连选出来的人也是个废物,人家尚未动刑,她便将所有的事都招了。”
平王气的在房间里不停的踱步,指着地上的平王妃便是破口大骂。
他就是这样的人,于自己有利时,他可以温柔大方,但于他大业无利之时,便可随手抛弃。
就像现在的平王,早就忘记了平王妃曾助他良多,只记得今日沈云祉让他备受屈辱。
“你知不知道,沈云祉拿着这证人证言,便可定我的罪,如若经了大理寺,王爷的位置都保不住,更别提皇位了。”
平王妃并非见识浅薄的女子,自是知道,可她并不觉得事态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
“妾身只是命人打探太子的行踪与喜好,并未伤及太子,就算被发现,最多妾身去请罪就是了,王爷何以动这么大的气。”
“若只是如此,本王自可摆平,可你命那贱婢偷看奏折,还给沈云祉下药,下药不说了,你知道偷拿奏折是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谋朝篡位,意味着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他的司马昭之心。
平王妃自然知晓。
“王爷,妾身虽糊涂,却也万万不敢做这种杀头的事,何况,那百官的奏折,王爷若想知道怎么都会知道,何需妾身去做这等蠢事?”
平王妃终于从地上起身,此时也是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平王根本也懒得听她辩解。
“你那侍女留着你的亲笔书信,桩桩件件都有你的吩咐,你现在想抵赖已经不可能了。”
平王双手背在身后,高昂着头。
“妾身请王爷详查,妾身是在禁足期间启用了那丫头,便绝没有让她做过下药,偷奏折之事,定是那丫头生了异心,王爷……”
“好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平王愤怒的打断了她的话,而后才冷漠的继续说了下去。
“这件事,被沈云祉握在手心里,本王若是什么都不做,说不过去。”
平王妃大脑一片空白,她不自觉的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