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约巴尼的修长剑鱼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值得保密的东西。
设计方案、图纸什么的,每一张都会被白虹收走。
这些临时劳动力最多知道约巴尼的修长剑鱼又有客人了。
至于这客人要造的到底是什么,没人能知道。
就算是那几名约巴尼的亲信船工,目前也最多是猜到一些东西。
再等等,再等等才施加更严密的保密措施也不迟。
“再等等木铲吗?我们之前去他家,他家说他早上出门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长滩村。
水手长特莱博纳听着挂毯和四指的说法,心中意识到不妙。
那个外号木铲的家伙,就是既没有明确表态不想走了,也没有来到这里汇合的。
“不等了,一定是他,出卖了我们!”
特莱博纳完全有理由这么想。
虽然自从他们回来,就开始有各种关于“金币”的流言传播。
但麦克道尔的长滩村可不是什么消息灵通的地方,一条流言要从这里传到邻村,再最终传到贵族的城堡里,真不知道会用多么久。
而且,即便传到了,经过无数人的口,具体的说法也都不一定会变成什么样。
贵族们不要先排除那些错误的、失真的消息吗?
男爵的税务官怎么会如此快速,如此准确地直扑长滩村?
挂毯和四指听到水手长这么说,全都呆住了。
木铲出卖他们?
“不行,疤脸和石头不能留在村里,他们会被害死的!”
水手长当机立断,喊上另外两人,背起准备好的武器和食物,迅速前往疤脸和石头的家。
这两家人恰好住处相邻。
“什么?木铲出卖了我们?”
“怒涛在上,这是真的吗?”
疤脸和石头也不太相信水手长的判断。
特莱博纳急躁起来:“是不是真的都不重要,我们先躲出去,假如男爵的税务官不是为了我们来的,你们再回来就是了!”
疤脸和石头还是有些犹豫。
这时,石头的老娘扶着拐杖抢出门来,拉住石头的胳膊:“烟斗家的,我求求你,你要去做海盗,别再拉上我的孩子了!”
水手长家有祖传的做烟斗手艺,他的“老烟斗”外号,就是这么得来。
但在村里,“老烟斗”可不是他,而是他已经亡故的父亲。
特莱博纳见状更急:“我不是去做海盗!还有,船长大人已经允许所有人回家,不想上船的就不用再回去,我不会强拉任何人出海的!”
只是,包括疤脸和石头在内,所有人都将信将疑。
便在这时,村口方向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喊声。
水手长心知不妙:“来不及了,快走!”
特莱博纳和挂毯、四指三个人转身冲向村尾另一个出口。
但没跑出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