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神经病!”果果别开脸,不去看他的眼睛,不去理会他的怒气。可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沿着眼角渗了出来,心里懊恼极了,她知道自己不了解褚朝宗,不了解爱情,可是现在她连自己都不明白了!也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要走了!
这样的眼泪惊醒了他,断然起身,坐到很远的贵妃榻上。
他在高速料理公司事宜的时候,还在为熟睡中的她换毛巾。尽管筋疲力尽,但看着她睡得安然,竟然就觉得值得,就感到高兴。
可他明明知道这样不行。他有连夜服侍的力气,却没有爱一个人相信一个人的能力。
门铃适时响起,服务员进来收餐桌,一见室内的情形都吓了一跳,褚朝宗挥挥手,让他们赶紧清走,损失划在他的账单上就好。
又一次陷入僵局,相顾无言。
“脚可以正常走路之前不许离开我半步。否则你试试看。”他扔下一句话,躲到书房去了,想什么都变得模糊,做什么都不顺利。只能打电-话给元聪:“那个狗屁医生什么时候到?”
“我的二少爷,人家是专家,我正去接呢!”电-话那头的邵元聪也难受得呲牙咧嘴,他被这个二魔头熬了一天一夜没合眼,大事都定了还不让他休息一下,也不知是什么人病了,还要害他满沈阳的跑。想想他都烦:“到底哪位神仙的脚扭了这么劳师动众?领去医院就好了。”
褚朝宗挂了电-话,像困兽一样在书房里踱来踱去。
“啊!”主卧室传来一声惊叫,他立刻奔了进去,果果绻缩着脚躺在地上,额头上赫然一块淤青。
“怎么回事?”他抱起她,仔细的查看她有无其它的伤,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都格外急切,仿佛捧在他手里的是一件稀世珍宝。最后确定只有额头一块淤青,吹了两口气在上面,温柔的问:“痛不痛?”
“没事,不痛。不劳你费心”她向他咧咧嘴。
“没事?看你破相了有没有事?”他瞪着她,将她横抱起就往床上放,被她摆手止住。
“我要上厕所。”
“我抱你去。”也不顾她反对,就把她抱进厕所,厕所倒很宽大,也是一个不小的套间,外围的四壁都是黑色及金色的大理石,同样材质的洗漱台面拥着两个圆润洁白的洗手池,贴着墙镶着巨大的亮森森的镜子,茹厕的部分被玻璃隔断围了起来,很是通透。靠近门的位置居然还有一排猩红的沙发,上厕所的人的一举一动外面都看得清清楚楚。
“wow!厕所这么大!”唐果果由衷惊叹,四壁看看,又抬头看看各种灯:“有钱人就爱显摆,拉泡屎用得着这么大的地方?这得费多少电啊?”
褚朝宗没说话,嘴上却轻轻一笑。
“什么意思?”她飞快递过一计凌厉的眼神:“我就刘姥姥进大观园了,怎么着?”
“可刘姥姥没对宁国府的茅房大惊小怪。”褚朝宗很是不屑,用膝盖顶开玻璃门,把她往坐便上一放:“手扶着我的肩膀。”
“干什么?”她坐在马桶上一脸的警戒。
“给你脱裤子。”他理所当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