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现在时兴自由恋爱,只要你同意就沾!&rdo;姚联官抱得更紧,就像在手心里纂着一只小麻雀。
&ldo;联官哥!求求你放开俺吧,叫俺娘知道喽会急死的!&rdo;孔庆美用力掰姚联官的手。
&ldo;庆美,俺求你答应了吧。赶明俺就托媒人找你娘提亲。&rdo;
&ldo;使不得,无论如何使不得!&rdo;
&ldo;庆美,你可把俺想疯了,求你答应嫁给俺吧,庆美,俺想你呀!&rdo;
孔庆美用力扭动着身子,说:&ldo;这事万万不能,住得这么近,多不好意思,叫俺娘知道准打死俺!&rdo;
姚联官死死哀求,孔庆美坚决不答应,他起了坏心,手伸进孔庆美的内衣,孔庆美急了,说:&ldo;别这样,联官哥,再这样俺就喊了。&rdo;
&ldo;你敢。&rdo;姚联官淫火烧心,凶相毕露,把孔庆美抱起来放平在床上,欲行不轨。
孔庆美眼看要遭受厄运,心灵一动,说:&ldo;联官哥!你听俺说,别这样,你放开俺,俺就答应。&rdo;
姚联官信以为真,略一松手,孔庆美轱辘从床上滚下来,扑嗵!跪在姚联官面前,哭着说:&ldo;联官哥!求你放过俺吧,实话对你说,俺喜欢你,就像喜欢俺庆辉哥一样,把你当哥哥喜欢,俺从来就没想过那种喜欢。联顺前些天也找过俺,说实话俺对联顺倒挺有意思,如果你真心的喜欢俺,就成全了俺俩吧,俺给你磕头了,联官哥!&rdo;
姚联官一听庆美和联顺好起来了,气得眼珠子发直手发抖,无名怨火冲天而起,说:&ldo;俺哪一点不好?你家的活哪一样没帮着干,小五有啥好,脸白一点,文化高一点,是俺供他上学,俺说个不叫他上,立马就得滚回家!&rdo;
孔庆美跪着不起,央告着:&ldo;联官哥!你对俺家好,俺全家感谢你,你若不同意俺和联顺的事,赶明俺就不理他,反正俺娘还不知道。咱俩的事,俺不能答应,求你了!&rdo;
姚联官使出最后一手,嗵!也双膝跪下,抱住孔庆美声泪俱下地说:&ldo;妹子,好妹子,你叫俺想死了,你就是俺的命,你若不答应,俺一天也活不成了!喔!&rdo;
孔庆美挣脱开,站起来跺着脚说:&ldo;你起来吧,联官哥,叫外人听见就羞死俺了!&rdo;
姚联官疯也似地吼道:&ldo;俺死喽好了,叫俺死了吧!天啊!俺的命咋这么差呀?&rdo;
孔庆美哪经过这种场合,被姚联官的上等表演所感动,拉住联官的胳膊,说:&ldo;联官哥!起来吧,吭!请你冷静点,你求俺别的事,俺都答应,唯独这事,俺不敢答应,咱俩不合适。像你这样的条件,不愁娶不上媳妇,一定能找一个比俺更好的,刘二巧不是把她堂妹说给你了吗?你若不愿意,俺回去叫俺娘给你挑着好样的找一个。站起来吧,这样多不好?&rdo;
姚联官歇斯底里地撕拽着自己的衣服和头发说:&ldo;不!不!俺就要娶你,俺就要娶你,不答应今格俺就跪死在这里!&rdo;
咯咯咯‐鸡叫了。孔庆美慌了,说:&ldo;哎呀!天不早了,俺得赶紧回家。&rdo;说吧摆脱姚联官的纠缠欲走。
&ldo;没门!&rdo;姚联官噌地站起来,原形毕露,气急败坏地说:&ldo;今格你不答应别想出门!&rdo;不容分说,兽性大发,把孔庆美逮住摁在床上,一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一手扒下她的裤子,压在孔庆美瘦弱的身上。孔庆美喊不敢喊,挣又挣不脱,只听她:&ldo;哎呀!&rdo;一声……
孔庆美被丧心病狂的姚联官给强暴了!
孔庆美羞辱难忍,发疯似地提着裤子跑回家,上衣扣被撕得一个未剩,裤腰带也不知失落在何方,她真想立刻扑向哪口苦水井里了结花季的生命,不!她想立刻钻进娘的怀中,哭个天翻地覆。然而,她在自家的大门口,双脚戛然而止,想到娘有癫痫病,哥哥又不在家,娘思儿心切终日黄黄着脸,拖着病休度日,俺不但不能给娘分忧,再给她添心病?若将此事对娘说起,娘的性命难保。不能说,再大的耻辱只有自己承受。孔庆美没敢惊动母亲,蹑踪潜迹地回屋,悄悄躺在娘的身边,泪水淌至天亮。
早晨,张妮发现黄鼠狼把黑花母鸡拉走了,将公公喊起来一块到院外去寻找,都没有注意孔庆美的神情变化。孔庆美趁娘和爷爷不在家的时间,偷偷换了衣服,用冷水洗了手脸。早饭后,爷爷去拾柴禾,娘又为丢失黑花母鸡伤心,精神沮丧地躺在炕上,孔庆美又悄无声息地把脏衣服洗净,凉干,缝补好收拾起来。在娘跟前没显露任何蛛丝马迹,把奇耻大辱强压在心底。张妮做梦也不会想到闺女竟会出现致命的灾难。
孔庆美无颜见人,三天没去窨子里纺棉花,在爷爷、娘跟前强装笑脸,然而内心的伤疼使这纯真的少女难以忍受,思想在崩溃。一日,爷爷要去赶集,孔庆美拉着爷爷骨节突出的手送到街里,噙着泪水笑咪咪地说:&ldo;爷爷,集上人多注意安全,路上行走小心点,早点回来!&rdo;
娘要去姥姥家,嘱咐闺女好生看家,把街门关好。孔庆美抱着娘的胳膊送到门外,亲切地说,替俺给姥姥,姥爷问好,娘,别在姥姥家住,快点回家!
孔庆美独自一人在家,伏在炕上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支撑生命的柱子崩塌了,她似乎没有多想,换了一身自己最喜爱的红方格棉袄,和天蓝色的棉裤,梳洗干净,在油亮的齐腰长的粗辫子上用红头绳系了两个活结,自言自语地说:&ldo;爷爷,娘,俺实在没脸见人,孙女,女儿不孝,俺要走了!请原谅俺吧。娘,你的身体不好,回来后见俺不辞而别,千万不要太伤心!爷爷,你年纪大了,一辈子谨慎做人,俺担心你经受不住这惨重的打击,别为孙女的选择而悲痛!你们都保重吧!哥哥,当你回来的时候,妹妹不知已到何方,不要怪妹妹无情,妹妹只有这条路走。你要好好孝顺娘,孝顺爷爷,妹妹拜托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