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有个事问你啊……你说我是个什么人,怎么我自己也不知道。”杨伟若有所思。“是个小坏蛋!”薛萍调戏的口气说。“咂!我给你说正事呢。”杨伟说道:“锦绣这帮弟兄,你说我都带着他们干了些什么事,怎么越干反而觉得越没谱了!”“嗯!我觉得你呀……是个特立独行的男子汉,敢做敢当,有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薛萍给你杨伟一个很高的评价,评价末了还加上了一个香吻。“啥意思……”杨伟讪讪地说,这话说的,怎么跟当年老和尚一个口气。“呵……”薛萍笑着,这倒忘了杨伟这黑肚子撑得起这评价可听不懂这话,就补充说明道:“就是说你很牛叉、很拽、很有个性……”那光我个人不行呀!杨伟就揽着薛萍,就把自己这帮老兄弟的出身、习惯、做态以及自己的担心跟薛萍细细说了一遍,薛萍也是越听越觉得有理。[。wrshu。]“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想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过上安生日子,对不对!哟,小坏蛋还有这个心思呀,这个想法很高尚嘛!”薛萍最后总结道。“对,就这么简单,可我前前后后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个办法,你就说虎子、大炮那表兄弟俩,我三天不在,他们保准出事!”杨伟说道。“你和你这帮小兄弟匪气太重,让他们转变过来,老老实实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你这办法也不行,你跟当家长惯小孩样,急了揍一顿,高兴了就分脏发钱。”薛萍对杨伟和杨伟这帮保安倒是知道一些,一想这样活宝,薛萍都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怎么办,总不能把他们扔下不管吧!上次我回老家才几天,兄弟心都散了!”杨伟担心地说。“管也不是你这个管法。你这是惯他们,这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老惯着怎么行。”薛萍说道。“姐呀,你鱼什么鱼的啥意思……”杨伟大眼瞪小眼。恬着脸问,自从跟薛萍走到一起,杨伟这没文化说傻话的洋相就没少出,那傻样逗得薛萍再次扑哧笑出声来,弄得薛萍反倒不好意思了。“就是说,你天天给他们买鱼吃,不如教会他们钓鱼,让他们自力更生……比如得了白血病,天天输血只能是维持现状,根上解决办法还是做骨髓移植,让患者自己有了造血功能……”薛萍耐着性子给杨伟解释。“可他们要不愿意咋办!”杨伟问,这一语倒是惊醒了梦中人。“你是老大,你说他们敢不愿意……你现在是当局者迷,患得患失的,当然理不清头绪了”薛萍说道。“对,对,对!”杨伟高兴地说:“我在部队时天天学着什么自力更生、艰苦创业什么的,怎么搁自己身上就犯迷糊了啊!”一下子豁然开朗,杨伟高兴地搂住薛萍猛啃,弄薛萍直叫唤,讨厌!讨厌!别乱了,一会又得洗…………对呀,很简单的事嘛,冷静下来杨伟开始想着,我是老大,我他妈叫他们干什么他们还不得听我的,杨伟想着,这章老三本身就是个车工,让他干老本行,做个管道装修什么的,肯定不少拿钱;这贼六偷车是把好手,那干脆让他去学汽修得了,肯定轻车熟路来得快,那电视上不是常说什么北方汽修什么的吹得不挺玄乎的嘛;虎子、大炮嘛,这俩浑货倒麻烦,除了吃喝嫖赌还真不知道他们还会干什么,对呀!这俩货又馋又懒,赶明儿让这俩货学个厨师什么的,起码这吃喝有着落了……薛萍在杨伟的怀里早已沉沉睡去!杨伟在自己构思的远景中越想越好!想着想着也进了梦乡……说来也怪,这杨伟以前睡觉老是做梦娶媳妇,自打搂着薛萍这大美女开始睡觉后,这梦境就再没有出现过……至于梦的什么,唉哟,一天光薛萍就把人累个半死,那顾得做梦!!风云际会重聚首秋天来了!漫山遍野的金黄与松柏的青翠交相辉映,地里已经收割得差不多子,玉米茬、麦地、豆子地里偶而还能看见飞奔而走的野兔。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朝灌木丛中丢一块石头,说定就会惊起一群山鸡,扑愣愣地飞起来,眨眼就又消失在视线中。云城至凤城高带公路上,一辆三菱越野飞驰而过,车里坐着三个人,杨伟在副驾上饶有兴致地看着秋景,后面李林正玩着自己的手机,比较稳重的刘大刚开着车。这个时间,距李林和刘大刚被打发回老家足足一个月。前些天薛萍带着娇娇飞回了上海,锦绣的事务傅红梅也学了个七七八八,只要没人找事,歌城生意也是好经营的很。这段时间,由于锦绣局势日趋平稳,陈大拿腾出手来,正式向杨伟下了聘书,聘任杨伟为陈大拿原明凯矿山机电公司经理,公司为全资有限责任公司,由于两年前煤矿的变故和大部分销售资金无法回笼,这个机电公司其实早就名存实亡了,目前嘛,只有杨伟一个经理。说明白点,就是一皮包公司,注册资金是4000万元,其中3000万元是煤矿的固定资产总值,能不能变成钱还是另一说;原办公地点在物贸大厦的顶上两层,早已是人去楼空。就这,这办公场所都算进固定资产里了,还值了300万元。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架势纯粹是蒙人的,不过偏偏杨伟对这公司的事一窍不通,反而觉得这光杆司令挺好,正好自个拉杆子扯大旗,自已想干什么自己做主,倒是痛痛快快答应了陈大拿,着实把陈大拿激动了一回,他还想着这兄弟指不定怎么着还是敲诈点东西或者提点什么难办的条件呢!杨伟未上任,第一件事就是驱车一路到了李林家,正闲得发慌李林二话没说,就上了车;两人相跟着又到了刘大刚所在的小镇,刘大刚的表现如出一辙,根本就没问干什么,跟老婆孩子打了个招呼就跟着杨伟走了。三个人一个月没见,默契却一点都没有少。……坐在车里的杨伟还是觉得有点头疼。为啥?前一天,杨伟沿路采购了满满一车东西回了趟舜王村老家,这新房都修起了,总不能不回看看吧。老村长见杨伟回来,张罗着连摆了十八桌酒席把全村人轮着请了个遍,从中午开席直喝到午夜。乡下办事就是图个热闹,闹闹哄哄的走了一茬又来一批,先请的是匠人、烧砖、砌墙、上梁、瓦房的一干壮丁,杨伟是挨着个敬了一圈;第二批是请了村里老老少少,老人的拖家带个群小屁孩的妇女倒上占了一大半,男人的吆五喝六的猜拳声、妇女们家长里短偶而放肆地大笑声、一群半大不大小屁孩连吃带弄带扔,把杨伟这新修的院搞得是满地狼籍,按照舜王老村的风俗,一群妇女们硬把杨伟摁住,给系了条红裤带,据说这是弄新房的程序之一,避邪什么的。不过这老风俗早已有点变味了,纯粹是胡闹,新房的东家如果招待不好,铁定会被妇女们扒了裤子出丑,如果东西招待得很好,那对不起,妇女们毫无疑问会扒得更热情,能给你留个裤头就算高抬贵手了。杨伟这两顿下来,早是喝得晕晕乎乎的了,看着一群女人扑上来拽裤子,早把老村长的交待忘了,就吐字不清的叫唤,干啥?干啥?这天还木黑涅,就脱裤干啥,……嗨!这么多女的咋弄不过来,一个一个来……逗得两跟班和一众乡亲直喷饭,敢情杨伟还以为自己成了大众情人了!这事还没完,刚在新房休息了几个小时,杨伟就又被村长那两犊子似的壮儿子给拉起,这晚上亲亲戚还有一场呢!晚上倒非常简单,就村长一家和杨伟带来的两人,七八个人围了一桌子,席间这村长就神神鬼鬼地问杨伟,上次回来不是托俄给你搓合门亲嘛,这事有着落了!“啥?……”杨伟吓得扑得一声把吃了一嘴的饭就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