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也不行。”裴子绪大声道,瞥了一眼秦陆白,高声强调,“他更不行。”
幼僖纳闷,不明白好端端的,表哥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谁料听了这话的秦陆白便不乐意了,刚要上前来辩驳什么,却被云舒拦下:“我以为,现在还是查案更重要。”
于是被提醒了的两人也就安分了下来。
幼僖省得理会他们,提步走向那被绑着的男人。他双手被缚,头发散乱,全身遍布纵横交错的鞭痕,血水浸湿衣服,显得狼狈不堪。
幼僖回头望着他们:“招了吗?”
云舒摇头:“是个嘴硬的,轻易撬不开他的嘴。”
幼僖双手负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而微微一笑道:“难道,用刑部的法子都撬不开他的嘴?”
忽闻这话,三人面面相觑。
秦陆白忍不住一笑,朝她走过去:“你还真是……”
真是什么他没再说下去,但对于这种硬骨头,刑部的确有对付的办法。比如骨头硬,那就干脆敲碎他周身所有的骨头,毕竟于刑罚一块上有的是老手,可以敲断人周身的骨头还能留着一口气,这比跟他们讲硬道理来得容易多了。
幼僖会心一笑,知道他懂了,便转问谭仁贵的情况:“提审谭仁贵了吗?”
“还没来得及。”秦陆白道,“正要去。”
“那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也想看看,坏事做尽的人,到了这一刻有没有心生悔意。”幼僖脸色阴沉下来,深呼一口气,压不住胸腔里的郁郁。
于是四人又往关押谭仁贵的牢房去。
这人眼下可是要紧的,而府衙的牢房又不止关押他一个犯人,所以为了他的安全着想,秦陆白直接将人关进了死牢里,再派了两个人在他的牢房里守着,既不让人进去害他,也不能让他自戕。
死牢顾名思义,自然是将死之人才待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谭仁贵早有觉悟,他们去到牢房的时候,谭仁贵正安静地坐在牢房一隅,听见声音才勉强抬了抬头。
站定在牢房前,幼僖睥睨瘫坐在阴影处的谭仁贵,寒声道:“坏事做尽的人,有没有想到临了会有这样的结局?”
谭仁贵垂着头,肩膀却闻之一抖,像是在冷笑:“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无凭无据,你们凭什么关押我?”
“哟,这嘴还挺硬。”幼僖嗤之以鼻,“你贪污受贿,强抢民女,杀人防火,无恶不作。为了扩充你谭府的银库,不顾江城百姓的死活,以修葺堤坝为名,连朝廷的银子都敢昧,担心你的恶行被告之上京,你还派杀手诛杀知州纪珩。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是冤枉了你?”
一番言辞斥责下来,却只换来谭仁贵的一声轻哼,此外无他。
幼僖气急:“谭仁贵,你做的恶事可不止这一桩,要是苍天有眼,你早该下地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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