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纯笑:“爸,我们在聊你当年是不是瞎了眼才娶了我妈。”
何妈妈大怒:“胡说八道什么呢。”
何教授朗朗笑出声,揽着妻子已经有些发福的腰身对女儿说:“你爸我瞎得心甘情愿!”
夫妻间的情话并非只有‘我爱你’三个字才够直接,有些话即时平淡却真诚深刻到可以暖烘你整遍心窝。
何以纯和何妈妈听得登时鼻子一酸,皆是眼眶微红。
何妈妈侧过身回抱住丈夫,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感受到额头被丈夫轻轻吻了一个。
她向来强势,可只有像老何这种温暖又包容的男人懂得如何爱她,女儿说得对,能够嫁给心爱的人,能为心爱的他生个小小的她,真的很无憾了。
何以纯看得哽咽又感动,伸手伸脚一跨过去,揽着父母说:“爸,你真好。”
父母是子女认知‘爱’的启蒙对象,他们恩爱的时候教会我们如此爱一个人,争吵的时候又教会我们如何伤害一个人。
何以纯庆幸自己生活在这样和睦的家庭里,他们教会了她‘包容’和‘勇敢’。
包容现实给自己的抨击,然后拍拍胸脯,又潇潇洒洒的勇敢走下去!
她用力吸取这份温情与力量,预备明天开始继续起航。
只听何妈妈得意的对女儿说:“我嫁的男人当然是最好的。”
这样斩钉截铁的口气犹如她年经气盛时嚣张跋扈的对那些看不起丈夫的人趾高气昂,理直气壮的说‘你们这些人连我男人的头发丝都不如,他拥有的才学和气度是你们穷尽一生都学不会的’。
何教授似乎想起了往事,抱着妻子笑了笑,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我娶的女人也是最好的。”
世上女子千千万,可只有你最懂我,能遇见你是我的福份,当年不娶你,我还能娶谁?
有时候,我们会常常羡慕别人拥有你殷盼的真爱,常常自卑埋怨自己哪里不够好哪里不够美,其实缘份这种事又怎么可能用‘好坏’或‘美丽丑陋’来区别的呢?
当缘份来时,如同一股引力相牵,最后让我们相知相爱,相惜相守!
其实我们并非不够好,而是真正匹配我们的那个人还未出现!
何对纯如此想着,嘴角渐渐勾了起来,不管如何,明天过后,将是人生最大的扭转。
别墅
秦毅在厨房随便煮了饭倒进鸡肉,端放在小罗比面前,温声说:“吃吧,明天我老婆应该就把你带回去了,今晚在这里多吃点。”他的声音苍冷,盈满孤寂。
一直闷闷不乐的小罗比闻到肉香黑钻般的眸子一亮,朝前吃了一口后‘呜呜’的退后,舔着舌头哈气,许是被烫到了。
秦毅反应过来,连忙把饭菜拌开散出热气,又嫌慢的找来了古扇用力搧风,是从未有过的耐心。
小罗比趴看着眼前热气散去一层又一层的晚餐,又看看不停搧风的秦毅,眼神转来转去,呆萌又乖巧。
这些天女主人不在,它吃得三餐不定时,整个身子已经瘦了一圈惨兮兮的,这些天她没看到何以纯,一直闷闷不乐。
吃了晚餐,秦毅上网搜了一段视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突然给小狗洗澡,他带上手套和口罩,一身武装得像厕所清洁工人一样后抱着小狗就往楼上走去。
可他没给狗洗过澡,动作难免笨拙又不分轻重,回记着视频教人洗狗的几道布骤,再加上他有轻微洁癖,洗了一遍后总觉得不干净又洗了一遍,小狗因为被他洗得不舒服而抖着身子到处乱跑挣扎,秦毅一边忙抓住它一边被它甩毛湿了一身,一人一狗在浴室倒是热闹得很,彼此被彼此折腾得气喘吁吁,一个澡竟洗了一两个小时。
洗完澡,狗是干净了,可他却赚了一身狗毛,脏死了。
他温柔耐心的给它吹头发,小罗比舒服得眯起双眼,乖巧的任他胡作非为,原本突然并不和眭的一人一狗,这会倒是相处得还算和平融洽。
秦毅吹着吹着,突然就想起了这条狗刚被何以纯检回来的情景。
“何以纯,你竟然敢背着我带条狗回家?!”
“我在路上看到它的,它的爪子有点受伤,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