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妈妈却已经心凉:“我宁愿让那个女人称心如意也不想冒险相信你儿子,你儿子现在是什么态度,我会看,这些天他来过吗?那个秦毅我算是凉透心了。”
一旁的何教授自始自终都沉默着,没有搭双方一句话,只是听着。
听到何妈妈这么说,秦国立面有难色和愧疚,还想说什么,这时病房门打开了,父母和公婆都看向门口的何以纯,神情各异。
秦国立夫妇看到儿媳妇,登时如哽在喉般不知道说什么,眼里有心疼,有愧疚。
“爸,妈,你们来啦?”何以纯虽然尴尬,可在没离婚前,她还是这样称呼公婆,毕竟他们一直以来都对她极疼爱。
秦国立夫妇点点头,脸上皆露出笑容,秦夫人笑容可掬的说:“你妈妈今天出院,我们来接她们回家。”
何妈妈脸一沉,登时不乐意了,都快离婚了,还叫这么近乎干嘛?
小老太登时脸一扭,自个儿生闷气了。
何教授见老婆耍小性子,心里直摇头叹气,给女儿一个无奈的神色。
何以纯朝他们笑了笑,搁下早餐打开,散散粥表面的热气。
所有人都看着她的背影,在等她表明态度。
何以纯心思沉沉,转过身,抿了抿唇对秦国立夫妇说:“爸,妈,我今天早上已经和阿毅说清楚了,明天就去办离婚手续,我倒觉得季雪那件事不像是假的……而且秦毅本来就不爱我,我何必一厢情愿的和他过下去呢?”
“以纯,我这个当妈的最了解儿子,他怎么可能对你没有一点感情就愿意娶你呢?”秦夫人心急的解释道。
何以纯淡笑道:“妈,你可能没听懂我的意思,不管他当初因为什么原因娶我,可今天他确实同意离婚了。”
秦夫人一窒,似是不敢置信,昨晚儿子那态度明明那么舍不得怎么会同意离婚呢?登时不知所措的看向丈夫,可秦国立在听完何以纯的话后,心同样被拉扯了一下,叹气道:“以纯,是我们秦家辜负了你。”
他唯一做过最错的决定,就是企图用两家攀亲来弥补当年的遗憾,现在反倒对何家更多愧疚和伤害。
何教授在这时道:“国立,孩子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解决吧,这是下一辈的事,咱们掺和也没用,秦毅真有心,又哪是轮到你们来说情?只能说,他和以纯没夫妻缘份也没心挽留!”
何以纯幽幽听着父亲的话,愣愣出神。
别墅
秦毅一进屋子就发疯似的在屋里翻找着什么,目光赤红,神色阴霾,只要有抽屉的地方他都逐一翻了个遍,整洁的屋子很快变得狼籍一片。
当何以纯所说的录音笔横放在梳妆柜的小抽屉里,秦毅倒抽凉气,血液凝滞,挣扎了许多才按了播放,当他和季雪**的不堪声音迸入耳膜,连他自己都无法忍受的拿起录音笔狠狠砸在地上,只觉得一阵恶心反感。
可那声音依然存在,像嘲笑般让他发疯失控,他找来一把铁锤朝录音笔重重一砸,连同瓷砖也都砸出一道道廷伸的裂缝。
耳边的声音一消失,秦毅恍惚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何以纯为何不能‘既往不咎’。
秦毅痛苦的闭上眼,指尖颤抖得利害,如果,他是何以纯,恐怕也不可能做到‘原谅’。
自己都不可能做到的事,他难道还要强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