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事情在民间。。”闻言,毕自严有些犹豫。
这种现象在民间,那可是太过于广泛了。
如果严格按照律法执行,恐怕得闹个大乱子出来。
“乡警是做什么的?巡检司是做什么的?朕养的京营是做什么的?”
手在身前的桌子上敲了两下,朱由校看着毕自严问道。
“你在陕西时是布政使,如今更是内阁首辅,朕说过多少次了,你这个首辅要拿出当国之人的气魄来。”
“当年的张居正调戚继光至蓟州练兵,为其变法护驾,现在朕亲自练兵,就是给你这个首辅护驾。”
“毕师,谁都能退,但你是首辅,你不能退。”
“臣。。。明白了。”
听完皇帝的话,毕自严深吸一口气,从椅子上站起,向皇帝拱手告了辞。
看着毕自严离去的身影,朱由校叹了口气。
当年的一个高拱,一个张居正,耗尽了大明的元气。
不是国家的元气,而是人材的元气。
当年,不管是高拱,还是张居正,对于变法都有一套自己的理论。
但是如今的大明,如今的毕自严,完全就是个娃娃手中的陀螺,一抽一转。
即便是毕自严组织了多次六部讨论,但毕自严还是缺少一份变法的总纲。
对于为什么做,做什么,怎么做,缺少一个明确的认识。
从抽屉中拿出了虎贲卫的调兵虎符,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后,朱由校在校场上寻来了曹文诏。
“末将参见陛下。”
到了校场上,来到正在看球的皇帝身后,曹文诏拱手行礼道。
“你带着虎贲卫的前中后三营,再去城建营挑五营的新兵,准备一下,到顺天府境内巡查。”
示意身边的刘时敏将圣旨递给曹文诏,朱由校转过身来,吩咐道。
“这一次,你要做两件事。”
“第一件事,清缴山贼流寇。”
“第二件事,打黑除恶。”
“待到春耕开始,你带人在顺天府境内,从州府到县城,再到各乡村,进行拉网式清缴。”
“将那些个整日无所事事,在街头厮混的地痞流氓,还有顺天府境内各家士绅大户的家丁打手,还有那所谓的家人,都给朕抓回来,送到西山挖煤去。”
“陛下,这。。。”
听到皇帝的这话,曹文诏伸手挠了挠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做。
“这地痞无赖好说,但各家各户的家丁护院,还有打手家人,不好分辨啊。”
“你要分辨什么,分辨谁家的打手是好人,谁家的家人是恶霸?”
闻言,朱由校冷笑了一声道。
“不用分辨,没个正经营生,敢三五成群的在外面闲逛的,都抓了,宁抓错,勿放过。”
说着,朱由校将虎符丢给了曹文诏。
“朕稍后会将武略院的在训生员调遣部分给你,再传诏让上下官员配合,你就当打一场治安战,让我看看,你训练的虎贲卫士卒,到底有没有达到朕要求的戚家军那样。”
“末将遵旨。”
见到皇帝如此严肃的提到了戚家军,曹文诏当即一抱拳,大声的喊道。
就当朱由校调遣京营,准备给毕自严配合时,经过了一路的摇晃,毕自严终于回到了文华殿。
步行进宫,还没喝口水,毕自严就见到了早已等候在此的周应秋和袁世振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