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说一声,别把人弄死了。”
“还有,朕不是赏给他个干儿子么,给魏忠贤送过去,让魏忠贤问问那人,朕为什么打他。”
“奴婢领命。”
看着皇帝的动作,刘时敏不敢多言,躬身应了后,向殿外走去。
临走之时,还顺带着将殿内的人都带了出去。
皇帝这是打算办事儿了?
行驶在去南海子的马车上,魏忠贤光着个腚趴在软塌上,由他干儿子给自己涂抹着药膏。
“哎呦,轻点儿!”
就算皇帝对他是没杀心,但锦衣卫的军棍,那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结结实实的二十军棍,也是将魏忠贤打的下不了地了。
挨了军棍后的伤口,是火辣辣的疼。
但这涂上药之后,又是一种冰凉凉的触感。
冰火两重天之下,魏忠贤疼的可谓是化身人形抽油烟机,直吸冷气。
“不就说了个有结党营私之嫌嘛,皇爷用的着打我二十军棍吗?”
好不容易挨到疼痛感下去,魏忠贤就趴在枕头上思索起了为啥挨这二十军棍。
皇帝不相信朝臣结党营私?
骗鬼呢。
什么齐楚浙宣昆,还有那个据说是人最多的东林。
前番皇帝初次召见毕自严等人时,可是直接将名字给说出来了,表明对这些朝堂上的诸多党派,皇帝不能说是一无所知,那也是了如指掌。
但是,为啥他说这些人结党营私,皇帝会打他呢?
“这是为什么呢?”
而与马车上满脑门官司的魏忠贤不同,正被锦衣卫押送着去南海子的文官们,则是愁容满面。
损,皇帝真的是太损了。
相比于路边挤满了来看热闹的百姓,这种精神折磨。
还是接下来的四十里路更是让人难熬。
让他们去南海子搬砖,居然是锦衣卫骑着马,押送他们走着去南海子!
四十里地啊。
这些当官儿的,平日里出门,短途坐轿,长途乘车,会骑马的都是少数。
让这些人徒步走四十里地,这是打算要人命啊。
马车走了一路,魏忠贤想了一路,但终究是没想明白其中的原因。
足足走了三四个时辰,才算是到了南海子。
当魏忠贤的马车进了南海子时,就有早先来到南海子的锦衣卫开始对着四十多文官们进行安排。
皇帝说了,一人两万块,啥时候搬完,啥时候再回去。
“劳烦让我们歇息则个。”
被皇帝点了名的周宗建,此时是这些人的领头羊,对着前来押送人员的丁修拱着手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歇,可以啊。”
闻言,丁修用刀把挠了挠后背,看着这些个体弱的文官们,对身侧的人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