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周应秋举起双手,对西苑大门拱了拱道。
“陛下才学精通,博览群书,有仁慈爱民,果敢有为。”
“我等身为人臣,自当以奉上为主,做事为先,何有替该死之人求情之理!”
“你!”
闻言,毕自严差点儿鼻子给气歪,周应秋这厮用替皇帝办事儿为理由来堵他的话。
“哼。”
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毕自严只能一甩袖子,离开了西苑门前。
“周尚书,忠君有为,他日定当名留青史啊。”
临走之事,徐光启对周应秋笑眯眯的道。
“这我工部缺员颇多,如今外官进京,还劳烦周尚书先替我将工部诸掌司补员。”
身为一个喜欢吃回扣的人,徐光启的性格到底是比毕自严要圆滑一些,知道怎么和周应秋这种幸臣打交道。
“为国做事,何来劳烦之说。”
伸手不打笑脸人,徐光启对自己态度好,周应秋也不会闲的没事做得罪一个工部尚书,拱手道。
随着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哈哈哈。”
返身回了西苑,方才走到主殿,就见到挨完了军棍的魏忠贤老老实实的跪在阶梯下面。
“哼。”
看到魏忠贤,朱由校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径直走入了大殿。
“陛下消消气。”
见到皇帝回来,已经知道事情发生经过的徐婉儿提着茶壶,来替朱由校倒茶。
“消气。”
从徐婉儿手中接过茶杯,一口饮尽,朱由校摇了摇头道。
“一个个,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娼女盗。”
“朕啊,迟早被他们气死。”
说着,朱由校一把将徐婉儿拉入怀中。
被皇帝拉住,徐婉儿身子一僵,然后就乖乖的被皇帝抱着。
两人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闻着媳妇儿身上淡淡的清香,朱由校思索着魏忠贤这人。
这个太监,忠心是有的。
但政治嗅觉,不能说差,只能说灾难性的低。
而且,人还容易飘了。
九千岁虽然指的是鸡,但宫里可是有位千岁皇后娘娘的,这你都敢受。
另外还有立生祠的事儿。
正统的王振、正德的刘瑾都不敢让人给自己立生祠。
上一个立生祠的太监是谁?
是和张居正一起搞事儿的冯保,但冯保最后是个啥下场,才死了多少年,这魏忠贤都不知道的吗?
“让他别在哪儿跪着了,做事去。”
抱着媳妇儿压了会儿惊后,朱由校将脑袋捂在媳妇儿胸口,闷闷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