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记得,白盈盈不声响,只把脸又贴着他的胸膛,埋深了一点。
丁烈当是她羞臊,莫名喜欢她这股不变的少女味,于是非要吻着她的发旋:“系我嘅错,我饮多咗。”说着,更抓起盈盈的手往上身拍打,“你罚我啊!”
「粤:是我的错,我喝多了。」
肉响得毫无诚意,倒是嘴上还有几分真情:“昨晚肥佬关揾我去听戏,一开心就食咗两杯。你地果度嘅戏,我都系第一次听,啊~原来几好听嘅,你钟唔钟意听戏呀?我同你一齐去啊。”
「粤:昨晚肥佬关来找我听戏,一高兴就多喝了两杯。你们那边的戏,我都是第一次听,原来还不错。你喜不喜欢听戏啊?我带你一起去啊。」
盈盈默然数他的心跳,听他哼那些西皮、二黄为主的平剧唱腔。
丁烈光顾着说了,全然忘记白盈盈一口黏糯的方音,更不晓得她家乡,唱的是另一番委婉柔和的光景。
第11章
说听戏,白盈盈没搭腔,丁烈乐得她不搭腔,他先前是没憋住,现在回过神,带着一个女人,去捧另一个女人的场,简直是灾难。
白盈盈不提去,丁烈自然高兴,所以愿做一切事来补偿她:“今日,唔好落去啦,想食啲咩,畀七仔畀你买返嚟。”
「粤:今天,你别下楼了,想吃什么,让老七给你买回来。」
白盈盈的脑袋动了,黑色的头发在丁烈的胸口上流动起来,被窝灌进空气,先一凉再一空,丁烈伸手去捞,人已经滑下了床:“上次同阿嫂打牌,带咗上海饭店嘅醉蟹,洪爷好钟意,连食咗两个,酒都饮咗唔少。”
「粤:上次和阿嫂打牌,带了上海饭店的醉蟹,洪爷很喜欢,连着吃了两个,酒都喝了不少。」
丁烈即刻跳下床:“畀七仔买多啲。”他从背后伸手抱住她,嘴唇吻上她的头发,一路吻至颈项,“你钟意就买多啲,帮我畀阿嫂都送啲。”
「粤:让老七多买点,你喜欢就多买些,替我给大嫂也送点。」
白盈盈的手,轻轻摸上他伸入自己衫子下的手臂,她知道这一刻丁烈的柔情和吻全自真心,为她不仅仅是一个漂亮的依附,更是个有用处的女人:“我想洗个澡。”
丁烈拔出手,难舍地吻她的面:“好啊!我去嗌人送水上嚟。”
「粤:我去喊人送水上来。」
梳妆台上摆着丁烈寻来镂有天官赐福的紫檀木镜,白盈盈背对它脱下衣衫,后腰上赫然一枚淡粉的指印,她反手搓了搓,不疼,不是淤滞,可也擦不去,昨夜丁烈掐着她疯了那么久,那点颜色,显然已经沁透到皮肤。
这个形状?她抚摸着那处,倒像无风吹来片桃花瓣,黏到她身上。